第十八章 亂麻(下)(1 / 2)

望著漸漸臨近結束的時間,林淵卻越來越慎重,所謂事有不殆功虧一簣的,大多都是最後的時刻沒有做好,這也是中道而止,則前功盡棄的道理。愈發打氣精神的安保人員顯然也是訓練有素明白這個道理,反倒是那些服務人員因為接近結束,賓客的需求減少而開始輕鬆起來,於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些懈怠。但好在無關緊要,也沒有人去理會他們。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一些來跟陳香蕊來告辭,畢竟不是所有的人能夠在外麵瘋一夜的,不說別人,就是陳香蕊自己,陳嘉丘給她的規定也是晚上十二點以前必須回去。這還是因為今天要招待這些人開這個聚會。而這些人中,盡管有很多的人是那種整日裏不著家的人,但作為一個女孩的朋友,大多數的女孩子來,沒成年的時候還是會有很多家庭管的比較嚴格。美貌的小蘿莉劉夭夭終於在自己家裏派來的人跟隨下回家了,臨走的時候卻眼巴巴的看著林淵,說自己湊時間去香蕊姐姐家看他去,一句話,令林淵立馬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應對女孩,尤其是這樣打不得罵不得的小蘿莉,林淵是實在沒招對付。走了接近一半的時候,林淵也開始無意識的舒張自己的身體,伸伸胳膊,晃晃脖子什麼,其實盡管在心裏重視程度依舊,精神也充足的在四周審視,但高精神注意力之下的身體,在經過幾個小時甚至近十個小時之後,卻已經有點疲憊。忽然,大廳裏本身聊天的一個女孩忽然伸出雙手,抱著自己的脖子,然後聲音嘶啞的站起來掙紮,接著,口吐白沫,隨機倒在地上,身體不時的抽搐兩下,而周圍的人,尤其是幾個女孩大聲的尖叫起來,很多人慌張的就要四處亂跑,逃離這個地方。但,安保人員卻擋住了所有的道路。在那個女孩站起來,發出嘶啞聲音的時候林淵就已經發現了狀況,卻果斷的指揮安保人員封鎖了全場,炯炯有神的眼睛中顯露出莫名其妙的興奮。這或許就是自己等待的吧,林淵心裏暗暗的想到。林淵帶著陳香蕊走過去,因為他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自己越要保持鎮定,尤其要保證自己跟陳香蕊之間的距離,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掌控。因為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次,他們的目標應該就是陳香蕊,也隻有她有資格成為目標。就在林淵跟陳香蕊還沒有走到那個女孩身邊的時候,另外一名女孩也是這種反隱,因為是站著,那女孩先是臉色忽然發青,然後死勁的抓住自己的脖子,卻絲毫不能阻擋自己口吐白沫的倒下,手指在其失去意識之後,從脖子裏滑落,但指節的狀態顯然表示剛才的短短一會的功夫,那雙手用力很大,不像是假扮演戲。第二個!林淵心中一顫,這些人好狠的心,因為這說明絕對不會隻有這兩人,說不定還會有第三個人,第四個人,甚至林淵都不清楚,對方是否會直接搞出一個群體事件來。棘手,很棘手。林淵想到了對方會鬧點事,也想到了對方會拿這些身份都不簡單的人來做文章,但絕對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狠辣的直接就用這樣的手段,希望這些人沒有生命危險,林淵心裏一邊祈禱一邊走過去準備檢查一下她們的身體狀況。忽然旁邊有一個人也是臉色發青,因為就在林淵和陳香蕊旁邊,所以那人一把抓住了陳香蕊的胳膊,嘶啞的聲音喊道:“救……救,救我……”然後話沒有說完,嘴裏也開始冒出白沫,身體抽搐了幾下摔倒在地方,沒了聲息。林淵立馬走過去,蹲下,試了一下鼻息,氣息盡管微弱,但還有,比較均勻而持續的呼吸,身體沒有其他異常的反應,摸了一下脈搏,因為呼吸較弱的緣故盡管不是很有力,但脈搏有律,翻了翻對方的眼皮,發現的眼瞳正常沒有發散的跡象,林淵這才放下心裏,畢竟對方還沒有喪心病狂到以在座的那麼多人的生命來作為一種手段,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興慶。林淵又走過去,依次的看了一下另外的兩人,其反應跟自己剛才探查到一樣,心終於徹底放心下來,一擺手,將幾個安保人員叫來,吩咐了兩句送醫院,於是幾個人就要將這三個人抬走。但這個時候,忽然又一名賓客一樣的反應昏倒在地上。“不行,不能抬走,”一個青年男子叫道,“這都已經四個人了,不明不白的這樣,你們必須給個說法,不然,我們……我們,就不罷休!”估計那青年也知道自己沒什麼好的把柄來威脅林淵和陳香蕊,於是虎頭蛇尾的來了句“不肯罷休”。華夏人一般都是這樣,好熱鬧卻又漠然,但一旦有人大聲疾呼某種口號的時候又會盲從。原本僅僅是目瞪口呆旁觀的人群立馬開始激憤起來。雖然剩下的這些人其實都沒有了什麼大牌的人家,但正是因為他們的不高不低導致他們沒有更多的權衡和考量。尤其是在這種莫名其妙一個接一個剛剛還同他們一起聊天打屁的人倒下去的時候,他們才發現說不準自己就是下一個倒下的人。“對,對……說的對,”眾人嚷嚷著,“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誰知道下一個是不是我們自己?”林淵看著這些人,心裏明白這裏麵肯定有知道這件事始末,受人指示的人,但這麼多怎麼去辨別,再說了,很多人其實僅僅是出於恐懼才會對著龐大的陳家也這麼敢於質問,畢竟這可能關係到自己個的生命。伸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林淵掃視了一圈在場的說有的人,沉住氣的說道:“你們之中肯定有人比我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必須要說明白的是,他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剛才僅僅是要人將他們送到醫院去,你們找我要說法,我的回答就是沒有。”聽到這句話,下麵的人立馬就沸騰起來,這尼瑪是什麼話,什麼態度啊,哪怕敷衍都不敷衍我們,你們陳家在牛,也不可能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這般欺負我們啊。說不好下一刻就是我們自己倒下了,莫名其妙的倒下,不知道什麼原因才是最可怕的。群情激奮之下大有要將林淵生吞活剝的意思,但終究那麼多陳家的安保人員不是吃素的,齊刷刷的站在林淵和陳香蕊身後,不說的,僅僅是嚴肅的看著對立的那些人。“大家聽我說完,”林淵神情沒有任何變化,聲音也沒有任何變化,“請大家冷靜的想想,像這樣的突發情況,沒有解釋是正常的,如果立馬就給你們一個說法才不正常。大家想想,現在在場的諸位,如果出現事故,誰會是最大目標?”林淵冷冷了看了一眼剛才叫喚的最歡的幾個人,“是陳小姐!你們的價值跟陳小姐是沒有辦法比的,所以,我敢斷定,這件事的幕後之人一定是想接這個突發事故擾亂視線,趁機對陳小姐不利,更況且前兩天陳祥剛的事情大家不會不清楚,現在請工作人員先迅速的把這幾人送到醫院,誰還有意見?嗯――有意見的就是居心**心懷叵測的人,大家說是不是啊?”什麼叫一言興邦,一言而決生死,像這種口若懸河,舌燦蓮花,直接通過言語引導和控製人們思維的人,或許天生就是具有某種特殊吸引人的魅力所在吧。“當然,我了給大家一個交代,除了安保人員和需要送醫院去的人,咱們大家最好暫時都留在這裏,大家四處看看,看看誰最可疑,早一點找出來,大家也可以早一點知道實情,也可以有各種手段應對嘛,”林淵末了慢悠悠的又補了一句,這一句立馬使得很多人開始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其他人。這些人的懷疑或許並不能幫上什麼忙,但一定會為對方製造某種不便,這就夠了。現在要的就是時間,因為林淵不知道對方接下來還會有什麼陰謀,所以,必須盡一切努力讓對方不如意,盡量的逼迫對方露出破綻成了林淵現在必須做的事情。過來幾個服務人員,開始依次的抬走那四個人,這時很多人都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場中的其他人,心中將那個製作這件事的人罵了個祖宗十八輩。忽然,“砰”的一聲,大門開了,一隊二十多個裝著黑色警察服的人走了進來,進來後看到地上還剩下馬上就要抬走的兩人很機警的警戒起來,然後又進來一隊,呈一個半包圍狀的麵相大廳了的所有人。“這是怎麼回事?誰是這裏的負責人?”一個貌似警察頭頭的人走了過來厲聲的問道。“警察先生您好,是這樣的,陳小姐在這裏舉辦生日聚會,沒想到有幾個人突然吃壞了肚子,我們正準備安排人送他們到醫院去呢。”林淵走過去,狐疑的看著對方,但卻真真假假的回答對方的問題。“哦,我們接到線報,說這裏有黑社會犯罪集團進行非法交易,好像跟你們說的不相符啊。”那警官也是狐疑的看著林淵,畢竟這個場合無論是誰看到都不會懷疑跟黑社會有關係。“那您是?”警官態度轉變了一點,溫和一點的問道。“警官您好,我叫林淵,陳氏集團的安保人員,這是我們陳氏集團大小姐的十八歲生日聚會,本來都是要結束的,隻不過有幾個人吃壞了身體,所以才拖到現在,你看――”林淵看著對方的眼睛,謹慎的組織言語說道,“反正我們也沒啥,要不您可以搜查一下,畢竟你們也是有規定的,就是這四個人要趕快送醫院。”“嗯,好,一隊警戒,二隊搜查,小楊,”那警官叫道。於是一隊警察開始搜查起來,而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走了過來,“你聯係一下醫院,把這四個人盡快的送過去。”“是,隊長。”說完那小夥子一敬禮走了出去。一會之後沒有搜到什麼東西的警察很是悻悻的收隊,警察隊長也一再的表示歉意,林淵也一再表示說協助警察是市民的義務。送走了警察,林淵心裏不禁有點懷疑,這隊警察不知道是恰逢其會還是被人利用,又或者本身就是對方手段之一,走回大廳,林淵一向淡定的神情忽然變了,因為他發現就在剛才他送警察走的時候還在大廳裏呆著的陳香蕊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