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丘看著事不關己的方響和侯蓉,看著不想多說的林淵,一向不著調卻難得認真的陳嘉壟,還有緊鎖著眉頭卻不知道想什麼的陳祥毅,以及另外那個眼睛巴巴的望著林淵的陳香蕊,頓時感到自己醒了還不如不醒。這樣的局麵,沒有任何的可信之人,也沒有什麼好的消息,就這麼幹愣著,耐性這個東西也隻有在在乎的人心中才能衡量出來,但不論是方響和侯蓉還是林淵,都不是那看上去在乎自己感受的人。事情前所未有的棘手,一旦超出掌控的範圍,那個足以排進世界前十的大型銅礦足以埋葬整個陳家。甚至陳家都未必是僅有的被碾壓的受害者。“小林啊,你怎麼看今天的事?”陳嘉丘沒有辦法隻好張口發言問道。“你覺得今天小蕊的事情跟小剛的事情的有聯係嗎?”“不好說。”林淵謹慎的說道。“那就都說說。”這個時候陳嘉壟插嘴道,果真是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原本就是人中龍鳳的陳嘉壟這個時候也知道什麼事情最重要,於是配合自己的哥哥問道。“今天的事情發生了很多事,但歸根到底最重要的還是陳小姐被綁架的事情,當然這也隻是手段,對方的目的也並非是陳小姐,相比陳總這點應該明白,對方的目的是您集團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這才是重點。”“相比較陳祥剛的受襲時間的雲裏霧罩的不知所雲,陳小姐受劫持事件的目的無疑是十分明確的。這就是最大的區別。如果我就這麼說兩件事沒有任何的聯係,你們會相信嗎?”林淵有點玩笑的說完看著陳嘉丘。“你繼續說,至於相信不相信,在我。”陳嘉丘低沉的聲音夾雜著沉重的語氣說道。“陳小姐的事情其實分為幾個部分,想想,其實主要為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就是聚會,很多你們以為聚會沒什麼事,而且跟後麵的事情完全沒有關係,但仔細想想,嗬嗬,裏麵挺好玩的。”“你們不覺得這次陳小姐十八歲生日來的人有點雜,有點多嗎?”“第一、沒有邀請的人是為何厚著臉皮來的。請恕我用詞比較粗,但是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這些主兒,都是好麵子的人,預計中沒有邀請那些公子們是為什麼出現在哪裏。他們為的什麼我不知道,我想你們應該知道為什麼。”“當然,這不重要。或許重要的事在我看來不重要。對於我來說事情所內在的聯係才是最重要的。來的人多了,這是個無法忽視的事實。然後竟然就是這些多的公子哥中,在那種場合下,王立強和程興祉竟然差點大打出手。對於你們這樣的圈子來說,這樣的事情對於誰都不好說吧。原本就是對頭的倆人跳舞的時候竟然可以近距離到那種程度,好死不活的也趕上了**的戲碼,具體的內幕我不清楚。或許你們會清楚。這是第二。”一口一個不清楚,一口一個不知道,連口聲聲的你們的圈子,你們的麵子,這樣的主,那樣的貨色,林淵的話裏話外的輕鬆而調侃的語氣卻讓陳嘉丘、陳嘉壟和陳祥毅有點不安。而陳香蕊也懵懵懂懂的感覺就是這些看起來很兒戲的事情如果深究起來,可能,可能很驚心動魄。“至於更令我有點琢磨不透的是劉聰。這就是第三個問題了。一個官二代的紈絝子弟有這麼囂張嗎?別的我不知道,即使是你們陳家原來真的是一個可欺辱的對象,請恕我把國內官場想的最惡毒,但是現在呢,手握著巨型銅礦的陳家別說對於一個嶺南省、崖州城,就是對於華夏國,以及北方的京城,恐怕也有一定的對話權了吧。那麼這裏就值得玩味了,他,一個官僚世家出來的孩子,肯定不笨不傻,那麼是什麼給他的膽量能夠這麼肆無忌憚的表達自己的野望呢?除非……你們也許知道原因。”如果上麵的第一、第二兩個疑點僅僅是一記重拳敲著陳家諸人的心間的話,那麼第三個疑點就徹底等於一場罕見地震。震動已不僅僅是心田,震動的驚詫都已經表現在他們的臉上。“除非什麼?”陳香蕊畢竟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很多事情還很單純,不會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人心。“嗬嗬,除非他知道什麼嘍。人家要的是你們陳氏集團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但肯定會給你們陳家留點,這留點的對於某些人眼中也是巨大的利益,於是有人吃肉,有人就想盛碗湯喝,還是人財兩得的美味肉湯……”侯蓉咯咯的媚笑著對著陳香蕊解釋道。“當然,上麵的都可以忽略不計,認為是我們杞人憂天沒事瞎琢磨陰暗心理的話,下麵的事情就有點陰謀味十足了。”喝了一口冰鎮的飲料,林淵這才繼續說道,這個時候他才喝出來,看了一眼手裏的飲料,竟然是冰糖雪梨,好廉價的飲料,;林淵心裏暗自感慨道,對於陳家來說,尤其是陳嘉丘的房間,自己竟然沒有拿那些高大上昂貴的飲料,太浪費機會了。但另一方便卻不由的點頭道,這卻是最實惠的飲料,生津止渴還清火潤肺。“整個綁架劫持陳小姐的行動從有人出現嘔吐昏倒為開始,然後是武裝警察部隊的臨檢,接著到陳小姐忽然失蹤,這是高☆潮部分。”“既然有了開始出手落子開始,對方手頭上可用的棋子就很多,可以說從開始,所有的人都是他們的棋子,甚至到最後李兌成的警察出現,都有可能是對方的旗子。而且看對方流暢的過程,恐怕對方不是一般人。”看了一眼眼中不服的陳祥毅,林淵知道對方還年輕總是樂觀的抱有僥幸心裏,嘴角微微一笑看著陳祥毅,又繼續說道。“你或許覺得假如一般人通過一係列的正常途徑也能做到調動各方的行動,但你忘了他們的出現都太恰到好處了,固然,隻有精細準確的去執行計劃的每一部分,計劃才有可能完美的實現,但,你不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湊到一塊的概率有多小麼。”“話又說回來了,不是一般人,這是事情,他們敢這麼計劃嗎?”林淵看著陳祥毅和陳香蕊一箭正中紅心的反問道。“當然,萬幸,沒有出人命。這點倒是令我覺得意外了,要是我來涉及的話,怎麼著要是食物中毒死個一兩個人人,然後報道一曝光,陳氏集團千金生日聚會食物中毒死亡數人……然後各種不利的所謂內幕的消息,包括銅礦歸宿下落不明,什麼美軍往關島方向調集多少軍事裝備,或者日本自衛隊往衝繩方向布置什麼什麼,我預計可以更快更省錢的拿下市場上陳氏集團散落在外的股份。”林淵微笑著看著陳嘉丘,卻惡毒的說出了最卑鄙的陰謀詭計,一句話卻讓本身身體就有點虛弱的陳嘉丘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對手真的是林淵的話,估計自己恐怕真的會被被這麼一出打擊的心髒病猝發死亡的。“不要懷疑,這樣的陰謀不會出現,因為這樣的手段對於得到手的巨大利益來說,不算什麼,之所以沒有這麼做,作為誘餌晃人耳目的嘔吐昏倒的幾人沒有死亡的原因恐怕不是因為想不到,而是因為身份。盡管他們的身份不是很重要,但盤根錯節之下,幕後之人肯定也不好受。這才是對方沒有下狠手的原因。”“所以……”看著陳家四人已經明白事態嚴重而沉重表情,林淵忽然有種心裏很滿足的惡趣味,我果真在心裏還是有仇富心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