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從底層脫穎而出
智慧
作者:拉姆斯菲爾德
職場新人看見上級,總會認為他們得到現在的位置,不是因為走運,就是因為具備某些普通人沒有的才能。事實往往並非如此。我認識的大部分成功人士,幾乎都是從零開始。當然,他們有才華,但也會努力工作,並向身邊的人學習。不管他們有沒有意識到,他們都在遵循某些規則,某些可能會引導新人或那些位居中層的人邁向高層的規則。
我的一個女兒上大四後,就工作問題來征求我的意見。我細細回想了一番,還是沒想起來她是不是問過我這事兒,或者我有沒有給出意見,也許二者都有可能吧。和許多年輕人一樣,她憧憬著自己會進入哪個行業,是否應該留在家鄉芝加哥工作,還是去華盛頓或別的什麼地方。我的看法是,她漏掉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在哪兒工作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什麼樣的人一起工作。
回顧我的職業生涯,我有幸與這個國家,或者應該說全世界最優秀的人共事。我看到、聽到、學到了很多。那些經曆不僅讓我成長為一名更優秀的員工,也讓我變成了一名更優秀的領導。
要樂於向上級學習
我曾靠獎學金就讀於普林斯頓大學。離開海軍後,我聯係該校的就業辦公室,得到了人生的第一份工作。之後,來自俄亥俄州沃倫的眾議員——戴維·丹尼森寫信給學校,想找名行政助理。我向來對政治和政府工作感興趣,於是便從芝加哥趕到華盛頓參加麵試。
戴維·丹尼森完全符合我心目中眾議員的形象。他非常正直,且為自己能成為家鄉——俄亥俄州東北部的代表而深感榮幸。當他把助理一職給了我時,我真是高興壞了。
然而,在國會山工作的興奮感很快便被不知所措取代。我完全是個新手,之前從未做過辦公室工作。大學畢業後,我便成了一名海軍飛行員。對我來說,要適應如此繁雜的工作——追蹤法案、處理選民來信、起草演講稿、安排廣播節目,幾乎是不可能的。快節奏的工作,加上經驗不足,我每天下班回家的時候都心亂如麻。
在我的整個職業生涯中,很多聰明老練的人都使我受益匪淺。比如,在為丹尼森工作之後,我曾為精力充沛的羅伯特·P· 格裏芬—— 一位來自密歇根州的年輕眾議員工作過。後來,他當選為美國參議院議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與格裏芬的關係還促進了曆史的改變。在我首次當選眾議員,還未宣誓就職時,格裏芬就邀我跟他一起反對老派共和黨領導層。他支持他的朋友兼同事——傑拉爾德·魯道夫·福特競選眾議院共和黨領導人。我與福特在1962年結下的友誼改變了我此後的人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改變了他的人生。的確,可以肯定地說,1964年,如果我們沒有勸說福特競選眾議院少數黨領袖,那麼11年後,理查德·尼克鬆也不可能選他做自己的副總統。
1968年,理查德·尼克鬆當選總統之後,敦促我放棄國會中的席位,加入他的政府。我拒絕了很多次,但最後還是接受了邀約。事實證明,我在行政部門獲得了極其豐富的經驗。我密切關注丹尼爾·帕特裏克·莫伊尼漢,因為他總會說些有趣又深刻的話。我向諸如喬治·舒爾茨、阿瑟·伯恩斯、赫布·斯坦和米爾頓·弗裏德曼之類的經濟學家學習,也向尼克鬆總統學習。總統深知,聽取他的政府中這些專家的意見,是非常重要的。
回想起來,我給女兒的建議也適用於如今剛起步的年輕人。不要太關注薪水、頭銜、工作地點或辦公室外的風景好不好。如果你工作努力、出色,一開始就與才華橫溢的人共事,那些東西早晚都會如你所願的。
在我為尼克鬆政府效力時,我的助手迪克·切尼喜歡說:“要是某人工作做得好,我的反應就是再給他更多工作。”這話一點兒都沒錯。老板要是發現某人有能力、工作積極、態度又好,就有多用他們、幫助他們進步的衝動。實現這一點最好的辦法之一,就是讓他們承擔更多的責任。
我剛雇用迪克·切尼時,他28歲,是個十分認真的年輕人。我肯定,他是有野心、有目標的,但他從不逼迫我。我想,成為美利堅合眾國的副總統,應該也是他的目標之一。切尼從不抱怨工資,不要求更好的辦公室,也不會要求晉升。相反,他隻是埋頭幹事,不僅完成該做的工作,還承擔起越來越多的責任。他會提出非常有用的忠告,不會因雞毛蒜皮的事來煩我。不僅如此,那些沒叫他做但他覺得應該做的事,他也會去做。如果一項分派到你手中的工作,你能不顧喜好、竭盡全力地做好它,那周圍人注意到你的速度一定會讓你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