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的武術大會……？”
“自然也取消不舉辦了。”長老們交換了幾個眼神之後，回答我說道。
“……是嗎。”聽到這話我沉默了，我翹起腿，用瓷茶杯的杯蓋輕輕刮擦著茶杯口。我知道，站在高家既得利益者這一方，她們自然是不希望失去盟主的位置的。
“所以對你們來說，武術大會就隻不過是一個內部權力排選的活動而已，而不是武術愛好者的盛會，是嗎？”我平靜地問道。
聽到我的話，長老們的臉色略微平靜了幾分，之前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
大長老眯起眼說道：“武術大會本來就是為了選出合適的盟主而建立的……”
“我知道。但是武術大會的傳統保持了很多年。全世界很多人都愛好武術，就是因為武術大會的效應。武術大會取消，會有很多武學愛好者失望的。這是我個人的看法。”我淡淡地說著，“而且如果我加入了高家，恐怕還是以高家人的身份當盟主吧？”
“這……”長老們聽到我的話，都微微皺起了眉頭，“李健啊，你有什麼想法盡管可以說出來。不用這麼繞來繞去的。”
“沒什麼想法。我隻是替高鐵林前輩，替那些在比賽中受傷，還有我師父不值。她們拚死拚活，鍛煉幾十年，在比賽場上流血斷骨，卻不如我一亮男人的身份。我覺得，不值。”
我淡淡地喝了一口茶水，沒有再發話。
“李健，你是不是……對我們這樣做有點不滿意？李健啊，我們對你可是絕對視如己出的啊，隻要你肯加入我們高家，隻要我們高家拿得出的，都可以滿足你。別看我們高家和其他門派關係不是很好，那是因為我們高家在河南省做龍頭太久了她們不服氣而已。說實在的，我們高家在河南省的任何一個角落，隻要報上高家的名號，就沒有人敢動你啊。”
“嗬嗬，我知道長老們的意思。”我笑著說道，把茶杯放到了一邊，“不管是師父還是高家，我都是絕對尊重的。隻不過我經曆的事太多，人生變化太大，算是沒有緩過來而已。而且我也有幾個關係很好的朋友，像是俊霞，阿瓦哈衣，她們都陪在我身邊很久了，跟我親如一家，現在要訣別我多少有點不舍得。”
“能不能等我和我的朋友們想好了之後再討論這件事？”我問道。“說實在的，我們來河南省，一開始隻是為了做植皮手術的，根本沒有想過會出這麼多的事。現在看來，很多事都已經出乎我們的計劃了。”
我的話讓長老們有些沉悶，她們看了看，點了點頭後，三長老笑著對我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這事我們也不急。反正現在武術大會已經結束了，大家有的是時間商量。至於做美容手術的事，早說嘛，明天我們就給你們安排國內一流的醫生，把你們的這些朋友全都整成明星。論起美容技術，我們高家旗下的美容院，可是國內一流的。”
“呃……我是說植皮，沒說美容……”三長老的回答讓我大為驚奇。
“客氣啥，放心，不就是個美容手術嘛，我們高家都包了！”三長老爽朗地笑著，而我則是呆愕地看向了猥瑣妞，猥瑣妞坐在我的旁邊，無奈地對我聳了聳肩。
我沒想到我隨口說出的這句話，卻是得到了一個讓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結果。
那天晚上，高家進行了武術大會獲勝的盛大慶祝宴會，除了高鐵林依然在醫院裏沒能來參加之外，高家的核心成員基本上都到場祝賀了。而我這個高家的男人則是單獨被分配在了高家的一幢宅院裏，而不是之前的猥瑣妞的客房了。我一個人睡覺，而且晚上還有十五個保鏢守在我的屋外，每隔兩小時輪流值班換一批，可以說是誇張至極。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我是男人這件事，現在已經炒得沸沸揚揚了，別說是全中國，就連全世界都已經引起關注了，而且引發的爭論特別厲害，我看了不少媒體報道，有說這隻是武盟的一次炒作騙人的，也有說我如果是真男人的話恐怕會引起世界體製的變革的，也有專家說我在武術大會上的舉動太張揚暴力而猜測男人似乎都有暴力傾向，如果讓我繁衍後代的話恐怕會把人類引向世界末日，也有人鼓動國家應該出麵把我逮捕擊殺……
總之各種各樣正麵負麵的報導都有，有些報導我自己看了都覺得想笑，明顯是隻有這個沒有男人的女人時代的人才能說出來的杞人憂天的話。
當然，因為我的出名，高家采取了非常低調的措施，那就是盡量讓我呆在高家裏，讓猥瑣妞和俊霞她們陪著我，基本不允許我出門了。
男人的效應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不少的專家媒體和政府調查機構都有登門來拜訪高家，但是都被高家的人拒之門外了，高家把我保護地嚴嚴實實的，的確是相當周到，但是也讓我感覺到了極度的不適應。比起來，我更向往像在雲南或者是三潭市時的生活了。那時候雖然我的行動也受限製，但是，至少不至於到出門都有幾十個保鏢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