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工廠,是製衣廠,生產囚服,或者是從外麵接單回來做的衣服。在車間裏頭,我看到趙老道兒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危,垂頭喪氣的,沒有一點精神,搞到經常犯錯。監工無奈的罵道:“趙老道兒?你不是說你是給冤枉進來的嗎?你現在幹活一點精神都沒有,你怎麼賺積分?還想不想快點出去了!”
“賺這麼多積分有什麼用?我都快死的人了!”趙老道兒脫口而出說道。
“什麼玩意?什麼快死不死的?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趕緊幹活,看好手中的活!”監工看趙老道兒魂不守舍,無精打采的樣,沒有整明白他說什麼,指能夠呼幾聲,走到其他地方,看其他人幹活去了。
看到趙老道兒這樣,我也歎了口氣,走過去安慰了幾句。回到自己工位上的時候,就四處留意著,誰在留意著趙老道兒,隻要找出那個人,估計能夠順藤摸瓜,找到幕後這個人,指不定,這個人就是把自己弄進來的人。
可是看來看去,個個都在忙著手上的活,根本就沒有人留意趙老道兒。
一個下午,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放工後,吃飯,七點到七點半,是看新聞聯播時間,隻是組織,必須看的。意思是讓大家了解外麵的世界,還有就是看看國家有什麼相關的法律法規政策出台。
看完新聞聯播之後,大家就自由活動,可以在娛樂室裏下棋,打牌,看電視還有幹其他的不違規的事情。不過九點半之前,必須回到監舍裏頭,九點半就開始熄燈睡覺。
看完新聞聯播,趁沒有這麼多人,我趕緊回去洗澡。
這監獄裏的澡堂,可以說,就是個大澡堂,都是大老爺們,脫光了站在蓮蓬頭下,洗刷刷,你有的我也有,也不在乎給別人看。但是對於新來的人來說,還是不習慣跟別人坦誠相見的。所以我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來洗。
這一堵牆之內,有十多個蓮蓬頭,兩個之間,有一塊擋板隔著,不過,後麵如果有人經過,還是可以給人看到後背和屁屁的。
我正洗著的時候,突然就聽一聲大喝:“喂,趙老道兒,把我的香皂給我撿回來,我的香皂滑倒你那邊去了!”
“哦!”趙老道兒有氣無力的答應一聲,之後突然驚慌叫了起來:“不,不好了,天,天哥,我,我剛才手滑,你,你的香皂太小,掉,掉下水道裏頭了!”
“什麼?你竟然把我的香皂給弄到下水道裏去了?”姚霸天有些生氣的大聲吼道。接著就就聽趙老道兒誠惶誠恐的的說道:“天哥,對不起天哥,我的給你用,我,我這也是剛買沒有多久的!”
“什麼玩意啊?你的香皂,能夠跟人家天哥的比嗎?啊?天哥人家的是硫磺香皂,可抑製各種皮膚病的。你這香皂是什麼破玩意?你說,該怎麼辦?”另外一個聲音大聲的喝問道。
“要,要不,天哥,等,等一下我去監獄的小賣部,給,給你買過一盒。好嗎?”趙老道兒連勝哀求說道。
“買過?那我現在不要用了啊?我都洗到一辦了,怎麼辦?”姚霸天大聲的吼道。
“嘿,你這不長眼的趙老道兒,你是不是想死啊?敢惹我們姚霸天生氣!”另外那個聲音說完,突然就聽啪的一聲,趙老道兒趕緊連勝求饒,顯然是給打了,接著,就聽拳打腳踢,和趙老道兒哀嚎的叫聲。
這聲音聽的我是眼裏冒火,實在是看不過去。穿上褲衩,衝了過去,就看到一個隔間之前,已經圍了十多個人。趙老道兒給一個身材瘦小,十八九歲,一臉猥瑣的人打的縮卷在地上,哀嚎不已。姚霸天在一邊圍觀,一同圍觀的,還有十多個人。
“給我住手!”我大聲吼道。這裏的人聽到我的吼叫,都是愣了一下,十多雙眼睛突然句看著我,老實說,看的我心裏是發毛的。我硬著頭皮大聲說道:“你,你們給我住手!”
“呦嗬,哪裏來臭小子?想替趙老道兒出頭是吧?啊?”打趙老道兒大那個瘦弱少年冷冷的看著我,朝我走來。巴掌一甩,就朝我臉上招呼,我一見就火大,用手擋住了。那瘦弱少年一見,馬上就來氣了,左右手就朝我扇了過來,一邊扇一邊吼道:“竟敢擋我的巴掌?看我不扇死你!”
那瘦弱少年的手劈裏啪啦的打過來,我用手拚命的擋。我從來沒有打架的經驗,但是以我的體格來說,要幹贏這個家夥,也不是難事。不過要是在這麼多人麵前動起手來,吃虧的隻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