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休整,眾人將精神恢複到了最佳,天亮後,侯洵穿著被喜兒漿洗過後的衣服,更顯得出類拔萃,長發用布條仔細的束成馬尾,麵容剛駿,身姿卓越,雙目遠視,神色凝重。
“娘,咱們現在在什麼位置?”一番思索後,侯洵問道。
“咱們已經入了河東,按照咱們先前的計劃打算入洛陽避禍,不過眼下咱們已經沒了錢糧,這一路上這麼亂,不知道還能不能走到洛陽!”侯氏回道。
“河東?對了,娘,我昏迷這麼多天,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侯洵又問道。
“現在是大漢光和七年四月下旬呀,我兒怎麼忘了?”侯氏疑道。
“額,娘,我這不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昏了多少天嘛,光和七年,現在是哪個皇帝在位呀?”侯洵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又問道,沒辦法,沒記過曆史年限,隻得接著問。
“我兒不可對皇帝陛下無禮!”侯氏嗬斥侯洵一聲,又對著東邊拜了拜,才道:“現在是靈帝陛下當政,唉,可惜陛下被奸人迷惑,親近罔臣,才弄得這天下民不聊生!”
侯洵聽到娘親這樣說,趕緊上前安慰侯氏,心裏卻活絡開來:光和七年,又是漢靈帝,又發生民亂?莫非是曆史上的黃巾起義?想到此處,趕緊問侯氏道:“娘,父親生前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太平道的事?”
侯氏一聽此話,立馬怒道:“這個太平道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日裏不事生產,就知道蠱惑百姓,施以小恩小惠以聚眾鬧事,若非如此,你爹爹也不會枉死!”
侯洵聽了,總算明白自己穿越到什麼時代了,不過心裏對侯氏說的話卻不以為然,太平道雖然造反,可還不是被朝廷逼的嗎?活不下去為什麼不反?不過黃巾起義之所以會失敗完全是因為他們每攻一城則先屠大戶,脅迫百姓,本來造反就應該憑自願的,而不是什麼人都拉進來造反,殺了大戶,又脅迫百姓,還不懂得建立根據地,怎麼不會失敗?想到此處,侯洵也不禁開始期待起來,看過三國的人誰不想那金戈鐵馬,歲月輝煌?默默的在心裏念了幾個人的名字,侯洵對侯氏勸解道:“娘,太平道雖有不是,卻也是被朝廷逼迫的,如果他們能有一口飯吃,怎麼會幹這殺頭的事?爹爹雖死,卻也是為國盡忠,待民亂平定,朝廷日後定有嘉獎,現在咱們失了錢糧,不若就近投一縣城,我看河東雖然民亂猖獗,但聽聞河東能人義士輩出,若能尋得一兩能人相助,他日孩兒未必不能光耀我侯氏門楣!”
“哈哈,好,我兒既有如此宏願,我這個為娘的怎麼也會支持,你就下令吧!這個家由你做主!”侯氏聽完侯洵的話,欣慰一笑,大聲道。
當下,侯洵吩咐二妹照顧侯氏,喜兒照顧三弟,自己和二弟侯懿負責警戒,由於缺少工具,倆人隻得用一根長棍做為武器,一家人也沒什麼行李可收拾,就這樣幹脆利落的順著小路朝著官道尋去。一行人走了半日,因大旱所致,沿途滿目淒涼,河東之地盡是殘敗之景,沿路隨處可見荒棄的房屋,新堆的墳墓!一行人每過一屋便進去打掃一番,倒也尋得倆把柴刀,一口鐵鍋。又走了半日,眼見天色漸晚,侯洵一行人終於來到一處官道的三叉路口,隻見斷了一半的路碑上標注的三個方向隻有一個看的完整,侯洵朝著路標所指的方向望去,回頭對侯氏等幾人道:“娘,碑上所指方向乃河東解良,咱們現在已經入了解良,縣城離此處大概還有三十餘裏的路程,咱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們歇息一會兒再接著趕路,爭取天明趕到解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