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在飄過來的時候,麵部也慢慢發生了恐怖的變化,嚇得小敏和阿靜抱著尖叫哭了。而他們幾個男的也嚇得倒吸一口冷氣,隻是郝楓表現得比他們鎮定多了。
此刻,男孩的臉麵完全腐爛,血肉模糊,一隻眼睛還吊在了左臉上,一時間,它已經站在了汽車的引擎蓋上,它發出的聲音也愈加清晰,聽見它說:“嘻嘻嗬嗬,叔叔阿姨下來陪我玩呀.........”
它一手拍在前擋風玻璃上,即刻印有一個小手的血印。
周末嚇得臉都青了,不由自主的向後一仰。
“啊——我受不了了,我要下去!”阿靜突然拚命的拽著車門,小敏拚命的抱著她,但都被她大力推開了,還好車門被鎖上了,不然她真的就衝下去了,現在這種情況,下去不是找死嗎?也不知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行為。
但是她的行為都把大家嚇了一跳,這是意料之外的事。
車裏的燈是開著的,郝楓回頭一看,發現阿靜的印堂發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忙說道:“快,你們幾個把她按住,抓緊她的手,千萬別讓她砸窗了。”
“現在怎麼辦?她這是怎麼了?”周末驚恐地問道。
阿靜發瘋似的繼續重複著那句話,而且動作也越來越大了。
郝楓連忙從儲存箱裏拿出一道黃符:“她意誌薄弱,已經被小鬼迷住了,快,握住她的耳朵,別再讓她聽這聲音!”
小敏緊緊地把她抱住,葛海城連忙捂住她的耳朵,但是不能完全隔離這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但是她的動作明顯沒有之前激烈了。
郝楓右手拿黃符,咬破左手食指,把一滴鮮血塗在黃符上,嘴中念道:“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在上,驅邪!”
郝楓把黃符貼在擋風玻璃上,那小鬼即刻彈飛出去,又回到了那個車胎上,隻是望著這邊,不敢上前了,周末他們也不再聽見它的聲音。
阿靜也一下子靜了下來,她回過神來道:“哎呦,小敏,你快抱得我喘不過氣了。”
聽她這麼一說,大家都知道她沒事了,小敏把她放開,葛海城也移開自己的手。
阿靜是鎮定下來了,她看了看大家,覺得很奇怪:“你們怎麼都看著我呀?”
而小敏還是心有餘悸,帶著哭腔道:“阿靜,你嚇死我了,你知道你剛才要做什麼嗎?”
阿靜一臉疑惑:“我要做什麼了?”
小敏睜大著眼睛:“天呀,你剛才竟然要下車。”
“不會吧?”
阿靜覺得太可怕了,直冒冷汗,她又看看大家,大家點點頭,她才確定,她揉了揉太陽穴,道:“我也不知怎麼了,聽到那個聲音我就想下車。”
郝楓安慰她道:“沒事了,現在聽不見那個聲音了,我們隻要熬到天亮就沒事了,我在車裏貼了符,它不敢再靠近了。”
果然,那小鬼隻是站在車胎上,再沒有要靠近的意思。
可是那車禍現場還是在那裏,還是見到死屍擺在地上,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但大家都知道了這隻是假象,是那隻小鬼用當年的車禍現場來加大恐懼,明白這點後,大家心理上才稍微好了點。
周末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鍾了。郝楓讓大家休息一會,由他來守夜就好。
也確實是,這裏六個人當中就他會茅山道術,而小鬼就在前方不遠,由他守夜,如果當中發生什麼也好及時應付。
其實這個時候誰也沒有睡意,大家的神經都還緊繃著,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大家才好不容易放鬆起來,那小男孩麵目恐怖,但唯一慶幸的是,它不再敢靠近車子,大家也就放心了下來,既然那麼恐怕也幹脆不去看它,大家也幹脆閉目養神,等待黎明。
人其實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當你神經處於緊繃時,一旦得到鬆懈就會想休息。
小鬼已經對他們構不成危險了,何況有郝楓在,他們就感到很有安全感。隻要天一亮,這鬼打牆自然就破了,所以他們都放鬆了下來,慢慢變進入了夢鄉,在其他人睡著時,郝楓還沒有睡,隻是閉目養神,一旦發生什麼變故,他好及時處理。
但是後來郝楓有沒有睡著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天蒙蒙亮,周末醒來的時候還睡眼惺惺的樣子,但是卻發現郝楓竟然不在車裏了,車子的所有燈源都已經關掉,周末心裏一驚,這時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心說這家夥怎麼失蹤了,其他人不會也不見了吧?
小心髒忐忑不安,他趕緊回頭一看,還好,溫濤他們四個還在後座上,隻是還沒有醒來,看樣子睡得挺甜的,溫濤那小子的口水還流在了葛海城的手背上。
但是,其他人都在,可是郝楓怎麼就不見了呢?該不會是昨晚跟小鬼來一場生死決戰了吧?然後郝楓鬥不過它,被它弄死了?不應該,如果真是那樣,周末他們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周末輕敲一下自己的腦袋,努力回憶著,昨晚並沒聽見什麼動靜呀?他不由得埋怨自己睡得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