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們麵前,他永遠都是AK。
不知不覺,AK也慢慢進入夢鄉,當他醒來的時候,周末他們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醒。
“什麼時候了?”AK隨意問道。
周末看一下手表:“十一點多了,估計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溫濤伸伸懶腰,長歎一聲哎呀,斜看AK一眼,用一種指桑罵槐的語氣埋怨道:“他娘的,誰叫我們晚點?趕不上快車,要坐這種K係列的破慢車,坐得老子屁股痛。不然的話我們現在都在上海某高樓層喝茶看夜景了,多happy呀,哪像現在這個鳥樣?”
溫濤故意把“K”音加重,因為AK的名字裏就有一個“K”。
這胖子是最坐不得長時間車的,至於什麼原因,恐怕隻有他自己才最清楚,在旁人看來,他這種典型情況,很有可能就是胖吧。
上一次,他坐了幾天幾夜汽車,而且幾乎還是一路顛簸,他都難受的要死,隻不過當時是被小敏那夥人挾持著,不好發火。一發火便會受到“特殊”待遇。如今,雖說不上怎麼發火,但要想他沒半點埋怨,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會趕不上T係列的快班列車,大家都心知肚明,還不是因為AK的一句有事情要處理?
周末識相地碰碰他的胳膊:“胖哥,不就是錯過快車嗎?大家都是朋友,不至於的。到了上海,我請你喝茶。”
“你請我喝茶?”溫濤眨巴著眼睛。
“哎,對,我請你。”
“你有錢嗎?這次大夥的車票還是我出呢?”
溫濤底氣十足,言外之意是說,你們的車票都是老子一個人出的,在這裏,老子最有說話權利,當然得底氣十足。
不過,周末也不笨,他腦子轉得極快,突然一個機靈,對溫濤眨眼咧嘴說道:“誰說不是呢?胖哥,您還賺到了咧......”
溫濤睜大著眼睛看著周末,一時摸不到頭腦,心說,老子替你們買車票,用的可是老子的錢,不虧大就不錯了,怎麼還賺到了?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他期待周末說下去。別說一半留一半的,怪難受,到底賺到了什麼。
周末嘖嘖嘴,繼續說道:“不明白了吧?胖哥您想呀,這慢車和快車的價錢相差多遠呀?這慢車也隻不過是晚點幾個小時才到,不過我們幾個人卻為你省了差不多一千塊錢呀!這一千塊錢從哪裏省下了的?還不是人家AK的功勞?”
“不是,我怎麼聽著你這話挺不像味的。”溫濤撓撓腦袋:“你不也和我一樣嗎?一樣的拐著彎埋怨AK嗎?”
哎呀,這胖子真是直腸直肚,周末明明是在讚揚AK,卻被溫濤說成是同流合汙了。
“當然不是。”周末一拍自個大腿,無奈道:“我說那麼多合著白說了?我的意思就是你溫濤省了差不多一千塊的車費。”
“這個我明白,但還不我自己一個人出的?”溫濤看大夥一眼:“我不管,你們得還我。”他敲敲自己的腦袋:“都記在這裏麵呢?”
聽著他們的對話,郝楓忍不住低笑,AK卻是冷不丁地說了句對不起。
一路上,AK都沉默不語,不止是在火車上,自從AK和大家走到一塊,他給大家夥的感覺就是,這個有點怪癖。也可能是源於他的背景沒有人知道,從而保持著那麼一份神秘感。
現在他竟然為這樣一件小事說對不起,還真是讓大家覺得有點驚訝。
“說這話幹嘛?大家都是朋友,你還為胖哥省錢了呢。”說著,周末向溫濤眨眨眼,意思是問他是不是這個理。
溫濤心裏嘀咕著,人家都自動開口說對不起了,自己再埋怨,恐怕不妥,這此不是顯得自己太不大氣了?哎呀,老子幹嘛要那麼大氣?那花的可是老子的錢,紅彤彤的毛爺爺呀。
但他還是說了:“沒錯,話從有文化的人嘴裏說出來就是不一樣,我,我就是這麼個意思。”
氣氛一下子融洽起來,AK隻是微笑一下,不再說什麼。
周末看他一眼,心說,這家夥這三天到底做了什麼呢?為什麼一回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郝楓武藝高強,有時候裝B一下高傲也說得過去,武俠小說裏麵的一些大俠不都是這樣嗎?難道AK深藏不露?
想到這,周末甚至有點埋怨自己不會武功,否則,他一定會看出一些蛛絲馬跡的。他搖搖頭,看向溫濤,溫濤這個人直腸直肚的,似乎沒有什麼心機,和他交朋友,是件比較輕鬆的事。可他不知道,溫濤在打那塊古玉的注意。
想起心機二字,周末覺得在他們麵前,自己是最單純的,起碼現在就是。還有一點他不明白,為什麼大伯要把他們也叫到上海,難道大伯已經有了什麼新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