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已經被封鎖起來,非警務人員被隔在警戒線外,啊幺他們站在警戒線外焦急地看著,而郝楓看著死者的眼睛似乎覺察出了什麼。
當然,郝楓覺察到的,警察也覺察到,畢竟這是他們的專業,勘察能力肯定比一般人強。
“小李,把這家酒店的負責人找來。”胡子警察對他身邊的一個年輕警察吩咐道,後者咽了一下口水點點頭,分明他對這樣的血腥場麵感到一些不適。
胡子警察說的話,站在警戒線外的啊幺聽見了,就在那個年輕警察轉身要往酒店裏走的時候,啊幺急切地拉起警戒線彎腰鑽了進去。
“哎哎,你幹嘛?警察辦案,無關人員不要進來。”年輕警察阻攔啊幺。
“長官,長官,我就是這家酒店的負責人。”啊幺在年輕警察阻攔下向胡子警察喊說著。
胡子警察看了他的同事一眼,後者心領神會,馬上停止對啊幺的阻攔,站在一邊。既然酒店的負責人已經來了,他也就沒必要執行剛才的命令。
啊幺露出感謝的表情看他一眼,微微點頭,走到胡子警察麵前:“長官,我是這酒店的負責人,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呀。”
啊幺的意思是怕因此酒店受到影響,那麼生意就會一落千丈的。
胡子警察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啊幺:“你好,我是運城刑警支隊隊長程鳴,請問你是目擊者嗎?你認識死者不?”
說完,程鳴看了一眼躺在血泊裏的死者。啊幺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得心中一驚。一開始的時候,啊幺由於各種的擔心,沒有看清跳樓者的臉,距離也是一個因素,現在是與死者近距離,他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女孩啊幺是認識的,而且知道這個女孩名叫小露,家住杭州,至於全名就不知道了。
啊幺之所以知道這些,都是源於他的親弟,他的弟弟李明是一個遊手好閑的人,啊幺非常清楚他的品性,雖然三十幾歲人了,但是一點也不成熟,還非常的花心,所以至今還沒有娶老婆,卻玩弄了不少女人。
啊幺兄弟倆,他們很很小的時候,他們的父母就不在了,倆兄弟從此淪落為孤兒,相依為命。啊幺比弟弟大十幾歲,是大哥的同時也充當父母的角色。迫不得已,啊幺就出去打工賺錢養活弟弟,還供他上學。後來,啊幺遇到周易,從人生的第一次下墓後,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雖然很危險,但是嚐到甜頭的他,很難抵禦錢財的誘惑,於是走上了這樣的一條路。
後來才慢慢變形,從山東佬的手裏買到這家酒店,搞起了自己的事業。
而他的弟弟李明仗著有個有錢的哥哥,為所欲為,做了很多錯事。想起來,啊幺也覺得有多少慚愧。啊幺的本名叫李成貴,雖然他身為大哥,但是比弟弟長得矮小,所以啊幺也就是這樣被人家叫開的。
李明生得白白淨淨,很是帥氣,更主要的是他口才了得,可以說是樹上的小鳥他都能哄得下來。所以把女孩子哄得服服帖帖就跟翻手掌那麼容易,何況他即使沒有工作,背後還有疼愛他的大哥支持著。
啊幺也知道再由弟弟這樣下去,有一天肯定會出事的,但是這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即使李明犯了天大的錯誤,他也要保他平安,這是他在他父母臨終前許下的承諾。
這是在一個月前,李明請哥哥吃飯,然後正式介紹小露說是他的女朋友,因此,啊幺才識得小露的。沒想到一個月後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在自己的酒店裏,啊幺做夢也想不到。
從認出跳樓者的那一刻起,啊幺就下意識地認為這件事一定和李明有關係,因為小露是李明的女朋友,一個人好端端的不可能去跳樓輕生,何況還是這樣的一個特殊地方。
啊幺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神情有些恍惚,搖搖頭:“不是,這個女孩,我不認識。”
啊幺雖然從口頭上說不認識,但是他的表情出賣了他,這一點,根本就瞞不過從警多年的程鳴。他依稀感覺到啊幺是在有意隱瞞一些事實,但眼下不可能進行審問,畢竟啊幺不是犯人。
“那好,我需要帶人進酒店查明她是從幾樓跳下來的。”程鳴的語氣不容駁回,即使啊幺不同意,這步工作也一定要進行的。
啊幺考慮到盡量不要影響到其他客人,於是他說道:“程長官,雖然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是我知道知道她是在五樓以上墜落的,你可以帶人從六樓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