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輪摩托車破爛得很,開起來車頭搖搖晃晃的,特別的不結實,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掉出來一樣。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調頭得很慢,才得以被周末追上去,他還沒完全調回車頭。
“哎哎,大叔,你跑什麼呢?”周末一手抓住他的車頭,喘著氣問道:“我們就想是......是想跟你問個路,這裏是什麼地方。”
摩托車司機看著周末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不過還是有些擔驚,他看了看正在往這邊趕來的郝楓:“你......你們隻是問路的?”
周末點點頭:“對,要不然你以為我們是幹什麼的?”
這時,摩托車司機才徹底鬆了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我......我還以為又是攔路搶劫的呢,哎呀我滴媽,嚇死我了。”
聽他這麼一說,周末就知道他不久前肯定是遭遇搶劫了,看他那神情慌張的樣子,知道周末他們不是劫匪後才慢慢鎮定下來。
“怎麼回事?”郝楓走過來問道。
見到郝楓背著一把大刀,摩托車司機的心一下子又驚了一截:“你們......你們真的不是搶劫的?”
看他的眼神,周末一下子就明白了,再次說道:“大叔,你放心,我們真的不是搶劫的,你是不是被人家搶劫了?”
決定周末他們不是劫匪,他又再次鎮定下來:“不是就好,他嗎的,我還以為今天夠倒黴的,一天遭遇兩次搶劫。”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原來是這麼回事,大叔跟周末他們講了他的遭遇。
這位大叔原來是一位菜農,他就住在前方五公裏左右的一個小村莊,他是今天早晨拉了一車青菜到鎮上去賣,生意不錯,菜全部賣完了,連本帶利賣了六千多塊。
青菜換成鈔票,放在袋子裏踏踏實實的,正高興地往家裏趕,可是沒曾想,卻是在路上遭遇了劫匪,身上的錢全部被搶光了。
錢被搶了,當然心裏惱火,可是又能怎麼樣呢?人家十幾號人大砍刀的扛在肩上,個個都凶神惡煞的,沒有一個是惹得的主。
就像他們所說的:“把你身上所有的錢財都給老子掏出來,一分錢也不能留,如果讓老子發現你身上還藏有一分錢,老子砍斷你一隻手!”
被劫者大氣也不敢多出,真是為了幾千塊錢沒了條胳膊,那可是天大的不值得,誰也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於是他就把身上的所有錢都掏了出來,一分錢也不敢留著,搶劫者還信不過,還親自搜了一遍。
那輛破摩托車,他們根本就看不上眼,賣不了幾個錢,搶了去反而嫌麻煩。
即使他心裏很憤怒,但是一句話也不敢出,否則等待著他的就是拳腳的熱情招呼。
原來是這麼回事,周末感歎道:“哎呀我的天,楓哥,你算的太準了,什麼時候教教我,會了這個技術,去到哪裏都不怕會餓死呀。”
郝楓卻沒有理會他,淡淡地對那位大叔說道:“大叔,麻煩你把我們搭到你說的那個鎮上去,好嗎?”
其實出來後,周末就給周易他們逐個打了電話,但是無一例外都是處於關機狀態。
大叔愣了一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說道:“那幫劫匪就在上麵呢?”
郝楓說道:“大叔,要是我沒想錯,你沒有了那六千多塊錢,家庭開支一定很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