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時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當慕涼歌那低沉好聽的聲音，傳到她耳朵裏的時候…她感覺，像是有一道電流，一下子襲卷過了她的全身。
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
“我……”她握著手機的手心，在發燙。
那種感覺，真是水深火熱一般，複雜。
她喜歡慕涼歌，慕涼歌也喜歡她嗎？
隻是……
他為什麼不說那三個字呢。
沈念時覺得，她不能這麼憋著。
於是，她咬咬牙，狠心問了出來。
她不想讓自己這麼一直不明不白地。
糾結著……
“慕涼歌，你喜歡我嗎？”
天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有多緊張。
下了多大的決心。
要知道，她其實是一個很害羞的女孩子。
慕涼歌似乎是很意外，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這麼問他。
“為什麼這麼問。”
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難道他表現的，不夠明顯嗎？
還是說……
“我想知道，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
有些時候，有些執著，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對於慕涼歌和她之間，未來的一切又一切。
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
沈念時很多年以後，和慕涼歌形同陌路，才懊悔不已。
也才懂得。
喜歡你三個字。真的一點也不重要。
多的是會說甜言蜜語的，少的是真心愛你的。
真正愛你的，他會用行動。讓你知道，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然而……
這個時候，沈念時不懂。
她現在，還是一個青春期的孩子。
慕涼歌微微眯了眯眸，反問她道：“你覺得，今晚的一切，我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態？”
“你覺得，我是一個隨隨便便，就會吻女孩子的男生？”
“還是說……其實，你沒有這種覺悟？”
慕涼歌真的明說。
他很厭惡小說裏寫的那種我愛你，你愛我。
在他的世界觀裏。
兩人能否牽手一起走下去。
看的不是這三個字。
而是互相為對方，做了多少。
沈念時和慕涼歌的第一次矛盾……因此，發生了。
“我沒有覺悟？”
沈念時下意識地反問：“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隨隨便便，就給男生吻的女生！？”
說實話，沈念時很生氣。
以至於，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都一下子提高了。
慕涼歌很不喜歡爭吵的感覺。
也很煩。
對於這種事。
隻能硬著頭皮說：“我沒有。你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那你也正麵回答我的問題啊！慕涼歌，讓你說喜歡我三個字，這麼難嗎？”
沈念時有些失望……
她開始患得患失地想。
或許，隻是因為，他不夠喜歡她……
所以，他才不願意說。
腦子裏這麼想著，嘴巴裏下意識地也說了出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還是……你本來就是和我玩玩？”
啪嗒一聲。
嘟嘟嘟的冰冷的手機掛斷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了過來。
慕涼歌二話沒說，就掛了電話。
沈念時難以置信地看著話筒，臉色一陣蒼青。
……
爭吵，矛盾。
這就是戀愛。
高中生的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