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公子怎麼能這樣說呢?我也是為你好啊。”牧夕酒趴在桌上一手優雅地撐起下巴,麵帶挑釁地看著他。
“那桌上這些菜就有勞牧小姐享用了。”司空允默本就不餓,就是為了整她才弄這麼一出,“這像人骨的,柴火的,還有。”他本來也想惡心她一把的,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想到那幾個字他就想吐。
“多謝司空公子,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牧夕酒一臉奸計得逞的表情,毫不客氣地拿過司空允默麵前的白瓷碗和筷子,挾起桌上的菜吃了起來,動作行雲流水,不急不慢,一點也看不出這是一個餓了兩餐的人。
開玩笑,隨便說說就吃不下,那她就不是牧夕酒了,要知道以前在家裏的時候,學法醫的哥哥經常當著她的麵解剖各種動物屍體,還拎著那些內髒告訴她哪是肝哪是腎,最惡心的是他還把腸子切開,然後一一分析那些動物都吃過了什麼。。
“你。”司空允默又被她氣得說不出話,很想拍桌示威,但看到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又有些下不了手了,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念在她還有一點利用價值的份上,他暫且放她一馬好了,想到這裏,司空允默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昨晚他把她帶回來的時候,就已經仔細研究過她的臉了,確定她真的是貨真價實的牧府大小姐,可因此她身上的疑點也更多了。
“吃飽了,我可以回家了吧。”牧夕酒知道餓久了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所以控製了點,沒有狼吞虎咽什麼的,而是慢條斯理地吃了半碗才放下筷子。
“我有幾個疑問,如果你能解答,就放你回去。”司空允默緊盯著牧夕酒的眼睛,她的眼神大大的,睫毛又厚又長,整個看起來,就像兩把扇子在波光瀲灩的湖麵上扇啊扇的,唯美極了,額,不過他是不是太好說話了,到哪找這麼善良的采花大盜,隻希望她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才好。
牧夕酒顯然不知道司空允默的思路已經拐過十八彎,隻是皺起好看的眉,猜不出他想幹嘛,可是想到她已經在牧府外度過了一個夜晚,如果今天晚上再不回去,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還有那個小碗,不知在搞什麼鬼,是不是逃走了?如果沒走又回到府裏加害其他人怎麼辦?她還是回去看看才能放心,所以不管他整出什麼幺蛾子,她都得奉陪到底。
“你問吧。”牧夕酒想通了,隻有好好配合他,她才有可能回去,其實他也算好的了,如果是心術不正的人,她再冷靜再聰明估計也夠嗆吧,畢竟她隻是一介弱女子,沒有武功什麼的,隻能智取,但如果遇到胡攪蠻纏的,也沒其他辦法。想到這裏,她又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得隨身攜帶一把匕首或者小刀之類的,以防不測。
“你是誰?”司空允默沉呤片刻才開口,邊問邊注意她的表情。
“你不是知道了嗎?”牧夕酒翻了個白眼,敢情這是在戶口?還以為他會問出一些有深度的問題呢。
“我以前見過你,就在前不久,你的反應和現在簡直判若兩人,你怎麼解釋?“司空允默知道她很聰明,幹脆挑明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