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夕酒並沒有意料中的被撞倒在地,而是被那個人順勢摟在懷裏,他身上傳來淡淡的書香氣息,沒錯,是書香,而且似乎還帶點墨水的那種味道。
“是你!”牧夕酒下意識地掙紮,仰頭一看,竟是知縣趙隱澤,不由愣住了,他這是要幹嘛?好吧,記得電視裏演到這種劇情時,女主角一般都會脆弱地暈過去,可是她好像太堅強了點…
“嗯,夕酒,你沒事吧。”趙隱澤關心地問,他本是來流金賭坊調查牧府王管事攜款潛逃一案的,沒想到竟讓他看到牧夕酒驚慌失措地從裏麵跑出來,嚇得心髒都差點停止跳動了。
雖知於禮不合,但軟玉溫香在懷,他隻希望時間能就此停駐,自從茶樓一別,他的心就已經不可控製地深陷,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她。
“你再不放開就有事了。”牧夕酒扁扁嘴,雖說看到趙隱澤有些意外,但其實心裏還是很高興的,至少代表她安全了,可也不能在大白天的和他摟摟抱抱的,這也太不像話了,她以後可還要嫁人的…
“好。”趙隱澤戀戀不舍地鬆開她,抬頭目光淩厲地掃向正提劍氣勢洶洶地衝出來的葛爺一行人。
牧夕酒走到一旁站好,這才注意到趙隱澤身後還跟著一堆衙役捕快,而且個個都紅著臉低著頭,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呃,這古代的男人也蠻可愛的嘛,看到這種級別的就害羞了,她現在裝暈還來得及不?
“縣令大人。”葛爺衝到一半看到竟然是趙隱澤不禁吃了一驚,硬生生地刹住腳,收了劍,臉上的神色由凶惡飛快地變換成諂媚,恭敬地行了個禮,小心賠笑道,“小人葛誠拜見大人,不知大人來流金賭坊有何要事?”
“有人舉報流金賭坊涉嫌綁架富商,以換取巨額贖金,本縣這不就隻好帶人來查一查了,可否在前引路啊。”趙隱澤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一流的,本來他隻是想找賭坊的幾個人問一問,調查一下昨日是誰發現牧府王管事經過門口的。可一看到葛爺凶神惡煞追著牧夕酒的樣子,他就瞬間改變了主意,幹脆搜一遍來得痛快!
“大人,這是誣陷啊,我們賭坊一直誠信經營,這絕對是無中生有,一定是哪個陰險的小人輸了錢所以蓄意報複,大人可不能相信啊。”葛爺完全沒有了剛才在牧夕酒麵前囂張的樣子,哭喪著臉哀求著趙隱澤。
趙隱澤冷著臉,正要說什麼,賭坊裏又衝出幾個人,而且全是鼻青臉腫的樣子,看到官差在外麵,不僅不停下來,反而跑得更快了!
“來人!”趙隱澤沉穩地朝身後命令道,“快進去看看怎麼回事?”敢追著牧夕酒,他們最好馬上祈禱自己什麼壞事都沒做過!
“是!”身後的衙役捕快訓練有素地應道,一部分人衝進賭坊,兩人守在門口,幾個人繞到後門那邊,很快就把流金賭坊堵得嚴嚴實實,裏麵就是隻蒼蠅也不輕易能飛出來了。
葛爺早嚇得也跟著衝了進去,心裏想著能挽回多少損失是多少吧,而且後院裏還關著個還來不及殺了滅口的人,可千萬千萬不能被發現了,要不然不用等這些官差收拾他,主人也會先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