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香,以後不要給二小姐拿酒了知道嗎?萬一喝出人命不是你們能擔當得起的。”牧夕酒嚴肅叮囑。
“奴婢知道了。”吃香咬唇應道,“可是二小姐是主子,我們…”
“知道就好,要是攔不住她,就過去跟我說,我來勸她。”牧夕酒打斷她的話,果決利落。
吃香連連點頭,想起剛剛牧夕樓的叫喊,決定豁出去,告訴牧夕酒真相,“大小姐,我有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牧夕酒挑了挑眉,直覺這事和牧夕樓有關。
“昨天大小姐回房後,二小姐出門淋雨暈倒,被縣令大人抱回房。”吃香小心地看了看牧夕酒的臉色,斟酌著用詞。
“後來呢?”牧夕酒和喝辣麵麵相覷,對這則消息表示驚訝。
“後來的事,奴婢就不知道了。”吃香也沒有添油加醋,後麵她就去醒纖閣了,等她拉來大小姐,那縣令大人已經走了。
“我知道了,記住,這事不要傳出去。”牧夕酒也想起昨天吃香的異常,不過趙隱澤應該是個君子,不會趁人之危做出什麼事。
“樓兒表妹呢,我來看看她。”正當牧夕酒暗自沉吟時,門口忽然傳來了林媚雲嬌氣的聲音,人也走了進來,她隨身帶著的那個紅衣小丫鬟,手裏還拿著個盒子,想必是送給牧夕樓的禮物。
“雲兒,樓兒不舒服在休息呢,我們走吧。”牧夕酒想到牧夕樓現在的不清醒的狀況,不想讓外人看到,所以立刻上前攔住她。
“哎呀,這屋子裏是什麼味啊這是,臭死了。”林媚雲用帕子扇了扇,一臉嫌惡地道,“酒兒表姐,我才剛來,可想樓兒表妹了,讓我看看她再走吧。”她見牧夕酒攔著,反正好奇心更重。
此時,床上的牧夕樓又‘哇’地吐了一口,吃香連忙把她扶起,換掉被吐髒的枕頭,肉絲也正好端水進來,也趕緊放下臉盆上前幫忙。
“樓兒表妹這是怎麼了?”林媚雲推開牧夕酒,快步上前,向床上看去,此時牧夕樓頭發淩亂,臉色蒼白,眼睛緊閉,嘴裏胡言亂語,眾人也一時沒聽清說的是什麼。
“樓兒剛喝了點酒。”牧夕酒眼見瞞不住,隻得簡潔地解釋。
“縣令大人,我好喜歡你…”床上的牧夕樓很不給麵子地低喊出聲,雙手又開始胡亂揮舞起來。
“哇,樓兒表妹不是偷人了吧。”林媚雲震驚之後,忽然笑了起來,“沒想到平時挺能裝的,骨子裏卻這麼YIN蕩!”
還沒等牧夕酒做出反應,一旁的丫鬟肉絲的臉一白,猛地跪了下來,朝她們哭訴道,“大小姐、表小姐,事情不是你們想的樣子。昨日,小姐淋雨暈眩,縣令大人就抱她回房,可不知道為什麼,縣令大人卻是中了邪一樣,還拉著小姐的手叫什麼‘雪兒’…”
“肉絲,別說了,這事都別傳出去,知道沒有?”牧夕酒一聽就推斷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大概是趙隱澤把牧夕樓認成他以前的老情人之類的了,沒想到這種狗血的事情也能發生在她身邊。
“天啊,原來樓兒表妹偷的人竟是自己未來的姐夫?嘖嘖嘖,沒想到她手段這麼高明。”林媚雲仿佛聽到了一個重磅新聞般,表麵驚呼,心裏實則暗笑不已,她打算煽風點火,等她們兩姐妹鬥得你死我活之際,她就坐收漁翁之利。
“雲兒,你說話注意點。”牧夕酒不滿地嗬斥她。
“酒兒表姐,你別裝了,你是恨死她了吧?”林媚雲絲毫不以為意,以前她來牧府的時候,牧夕酒也常常和她一起欺負牧夕樓,這才多久沒見,簡直變了兩人似的,她當然不知道此牧夕酒已非彼牧夕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