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夕酒傻眼了,他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她當然不能說真話了,他可是王爺,皇上的弟弟,要是告訴他自己是為了逃避宮廷選妃,才匆匆訂親,這不是欺君之罪嘛,這麼大一個把柄落到他手裏,以他的惡趣味,她還能有好日子過?
眼睛一閉,再睜開,狠狠心咬牙道,“我選大冒險好了,你要我做什麼都行,當然,也得是我能做到的事。”要是讓她去摘星星,也不現實,所以得先聲明好。
司空允默無所謂地聳聳肩,問道,“那你都會做什麼?”
“我…我會的可多了,比如會吃飯會喝水,會拿碗,會拿筷子,會分辨白菜和青菜,會分辨胡蘿卜和白蘿卜…。”牧夕酒以滔滔不絕之勢說得眉飛色舞神采飛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陳述什麼了不起的豐功偉績。
“會得真多!”司空允默額上出現三條黑線,一臉諷刺道,“那就喝酒好了。”
“我說的明明是喝水!”牧夕酒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他確定自己沒玩過真心話大冒險嗎?這麼腹黑不憐香惜玉真的好麼?
“有何差別,你怎麼喝水就怎麼喝酒。”司空允默走到桌前,拎起一個酒壺,優雅地轉回遞給她,“我也不為難你,先喝一壺好了。”
什麼叫不為難?喝一壺還叫不為難!!!這人臉皮怎麼比她還厚?!牧夕酒困難的咽了咽口水,看了看那一大壺的酒,再看看身上的白色褻衣,雖然單薄,但也遮得嚴嚴實實的,他不會是想灌醉她,然後讓它變得不嚴實吧…
可是一想到欺君之罪的後果,她還是認命地不情不願的接過酒壺,深吸口氣,仰脖一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末了,還吧嗒了兩下小嘴,回味了一番這酒的味道,嗯…滑潤柔和的口感中,帶著那麼一絲絲的清甜,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苦辣辛烈,就是不知這酒多少度了。
她的配合讓司空允默有些意外,還以為她會重新選擇真心話呢,看來,她和趙隱澤訂親這事一定有什麼內幕,他得好好調查一番才是,這麼做完全沒有其他原因,畢竟關於景年縣發生的任何事他都必須了如指掌,嗯,就是這樣。
“到我問了,你為什麼天天晚上去找我,是不是愛上我了?”牧夕酒把空酒壺扔給他,感覺頭有些暈暈的,看來這酒勁還挺大,不過意識還能勉強保持一絲清醒。
“不是!”司空允默黑了臉,飛快地回答,沒想到這種話她都能大言不慚地問出來,一點也沒有女子該矜持的模樣,想到她和那趙隱澤可能也是這樣交往,他就莫名地火大!
“呃,一點都不好玩。”牧夕酒打了個酒嗝,說話開始含糊,眼神也變得朦朧迷離。
司空允默把酒壺扔回桌上,轉頭看到牧夕酒忽然有點怪怪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呆滯,可是莫名的,卻給人一種異常嬌憨可愛的感覺,還帶著一點撩人的媚態。
隻見她的大眼睛裏好像罩了一層霧蒙蒙的光暈,說不出的夢幻迷離,光潔細嫩的臉蛋上也飛起了兩朵醉人的緋雲,襯得她那原本就非常好看的小臉更加的動人心弦,那張飽滿的小嘴微微嘟起,紅潤得如一顆熟透了的櫻桃一般,讓人恨不得狠狠地含在嘴裏品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