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夕酒把腳從書生身上挪開,看了看他,不屑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我…”書生被她的暴力嚇到,畏縮著,低著頭,一步步地退開去,再不敢大喊大叫了。
眾人也紛紛站出來指責他,殺人償命,這書生是死定了。
“公子,你為何要到景年酒樓下毒?是誰指使的?”牧夕酒冷眼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景年縣裏,牧府是數一數二的大戶,這酒樓生意遍布全縣,她又剛和縣令訂親,這時候撞上門來,不是找死嗎?就是想訛錢,多的是地方,為何非選勢力日漸壯大的牧府?難道是竟爭對手?
書生想起那個人叮囑他的話,萬一露餡,也不要驚慌,一定不能把他供出去,到時,他自會想辦法把自個從牢房救出,於是打定主意,不能說出真相,“沒有人指使。”堅決不能承認,要是承認,就全完了。”
“是嗎?”牧夕酒大眼一轉,忽然朝門口努了努嘴,“你一個人扛著不累麼,對了,你的妾室要丟下你跑了哦。”
眾人順著牧夕酒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那個豔服女子已經趁著大家不注意的時候挪到門口了,一看到被人發現,立刻衝出門去,一想到有可能要上公堂,她就嚇得兩腿發軟,不跑難道等死啊。
“眾位鄉親,案情已大白,這兩個嫌犯就勞煩大家幫忙送到衙門吧。”趙隱澤朝眾人請求道,實在是今天的人都派出去了,一時也找不到人。
眾人一見縣令的親民態度,群情振奮,上前就抓住書生,已經有人衝出門去抓那豔服女子,又自發地找到擔架,一起抬著那屍體送到縣衙去。
“耽誤了半天,菜都涼了。”趙隱澤惋惜地看著一桌的菜。
“再點幾個熱菜吃吃吧。”牧夕酒見他剛才也沒吃幾口,男子的飯量大,他應該還沒吃飽,於是想吩咐掌櫃的再去炒幾個菜出來。
“沒胃口了,今天還很忙,我先送你回牧府吧。”趙隱澤想到還有一個失蹤案沒有結果,還有這個人命案子,還要再審審,時間明顯不夠用啊。
牧夕酒本想拒絕,但想到書生的事,她又覺得應該和趙隱澤交換一下意見,她總覺得這事一定還有內幕。隻是如果他一直咬定不鬆口,她也不能將他怎樣?嚴刑逼供這種事還是交給趙隱澤去辦好了。
趙隱澤送牧夕酒回了牧府門口,告訴她自己會再好好查今天的案子,就依依不舍地走了,也沒進府,怕遇到牧夕樓尷尬。
牧夕酒也不留他,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也放心地回了醒纖閣,沒一會兒就接到喝辣打聽來的消息,說是林媚雲已經回到了家,隻是路上停車休息時,不慎摔了一跤,傷得挺重的,可能要養好些天。
“小姐,你說這事是哪裏出的錯呢。”喝辣彙報完,十分不解。
“我也不知道。”牧夕酒很快想到了還有一種可能性,隻是她不願意相信,畢竟林媚雲也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而李常風是個健壯的男子,兩人如果發現事情不對打起來,吃虧的一定是林媚雲才對。可是現在,李常風還沒有消息,如果他隻是受傷,應該也會有人發現了,可還完全沒有動靜,估計是凶多吉少了,隻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