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柔淺被她戳中了心事,氣得柳眉倒豎,她忽然注意到牧夕酒的皓腕上空空的,又笑了起來,“嗬,我還以為隱澤哥哥真看中了你呢,原來也不過玩玩而已,如果他真的喜歡你,訂親的時候一定會把祖傳的那個玉鐲一並交給你的,現在看來,你也就是個跳梁的小醜,當不得我如此重視。”
再好脾氣的人被人一再挑釁都會爆發,何況牧夕酒的脾氣並不怎麼好,眼見江柔淺說話是越來越過分,她開始替趙隱澤悲哀起來,被這樣的女子喜歡,可不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吧。
“江小姐,你想多了,趙隱澤早就拿過玉鐲要給我,隻是我不想要而已。”牧夕酒存心氣她,不過說的也是事實。
好好地呆在屋裏,還有人上門找茬,她心情能好麼?她心情一不好,有人就得遭殃。
“笑話,我不信。”江柔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不信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的隱澤哥哥。”牧夕酒冷笑道,興趣盎然地數了數手指,完全沒有請江柔淺坐下喝茶的打算。
“你知道我是誰嗎?”江柔淺決定搬出自己高貴的身份,以嚇退她,雖然對方不過是一個沒什麼教養的女子罷了,不足為懼,但也不能給自己留下隱患。
“唉,我說這位小姐啊,我以為我的記性算不好了,沒想到你的記性更差。”牧夕酒不緊不慢地接過話,抬起頭道,“剛才你好像說過你是什麼江柔淺?”
“哼,你懂什麼,我可是當朝丞相的千金,身份高貴,不過看在你也沒什麼見識的份上,我也不會追究你的無禮。”江柔淺驕傲地仰起頭,斜睨牧夕酒一眼,“你若識相,以後就離我的隱澤哥哥遠點,或者直接主動退親,要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哦,丞相千金啊,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啊。”牧夕酒笑了笑,“那你和趙隱澤豈不能門不當戶不對?他可是一個小小縣令…”
“我就知道隱澤哥哥對你不是真心的,不然不會不告訴你,你以為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麼?錯了,他可是太子太傅的兒子,太子的伴讀,隨便一個身份也都是你高攀不起的。”
江柔淺就像是抓到牧夕酒什麼了不得的弱點似的,急急打斷對方的話,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趙隱澤要主動請命調到這麼一個小縣城當縣令,但她相信,他總有一天,會回京城的。
牧夕酒倒是第一次聽說趙隱澤的家庭背景竟是這麼顯赫不一般,不過也隻是微微意外了一下而已,對她來說,趙隱澤是什麼身份並不重要,也就是一個普通朋友,就算他是皇上,站她麵前,她也不會多眨幾下眼睛。
“江小姐還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牧夕酒掩嘴打了個嗬欠,“看來午睡是極其重要的,這才過了半晌,就困得不行了。”
江柔淺聽出牧夕酒在趕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無論她說什麼,對方都麵無表情、無動於衷的,既不傷心,也不憤怒,讓她找不到弱點,無從下手。
“牧夕酒,我會把你醜惡的真麵目告訴隱澤哥哥的!”江柔淺用盡最後的驕傲吼道,“你就等著被退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