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一個大屋子裏,一個四五十歲的雍容女人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高傲挑剔的目光直直掃過,牧夕酒低頭,朝著趙老夫人微微欠了個身,行了一禮。
趙老夫人被她的樣子嚇了一大跳,這小兒子的品味突變啊,怎麼忽然喜歡上這樣的女人,一身火紅,臉上的妝粉厚得像一層麵粉糊上似的。
“你就是牧家的那位小姐?”趙老夫人皺著眉,“你多大了?”
“十六。”牧夕酒老老實實地答。
“憑你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想進我趙家的門,不知你是使了什麼樣的狐媚手段,讓我兒竟沒有知會家族,先斬後奏。”
“這個你問趙隱澤才是,我又沒有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讓他非我不可的。”牧夕酒本來隻是想讓她討厭自己的樣貌,畢竟她是趙隱澤的娘親,她也不想說什麼難聽的話,可是一聽她那不屑的語句和用詞,她就又忍不住了。
牧夕酒想,以她在電視裏看到的經驗,接下來是不是要扔出幾張銀票,讓她知難而退。
“反了天了,長輩說話也敢頂嘴,來人啊,給我拖出去杖打二十大板。”趙老夫人氣憤地站了起來,就要家法伺候。這一喊完全是習慣性的,以往敢忤逆她的後輩下人之類,她都這樣處置。
“哎,等等,我犯了什麼錯,你憑什麼打我啊。”牧夕酒愣了,這是哪一出?
“你!”趙老夫人這才想起,這個人是她請來的,不是府裏的下人,這才悻悻地坐下,不耐煩地道,“這門親事我是不會同意的,你回去等我我派人去退親吧。”
“不行!”
還沒等牧夕酒心裏雀躍起來,一聲大喝忽地從門外傳來。
與此同時,趙隱澤三步並作兩步地跨進門,站定後,轉過身,這才看到一旁的牧夕酒,濃妝豔抹的程度讓他看得差點暈了過去。
“酒兒,你今天怎麼…”趙隱澤驚訝地問道,他知道趙老夫人要來,也會見她,隻是沒想到這麼快,要不是江柔淺去告狀,他還不知道。匆匆從公務中趕過來,就聽到自個娘親要退親,他當然不同意了,可是更讓他意外的是牧夕酒這一身火紅的打扮,簡直和以往的她判若兩人!
“呃,隱澤哥哥,才兩天不見,我可想你了。”牧夕酒假裝熱情地向他撲了過去,湊到他耳邊輕聲道,“這是為了讓你娘親討厭我,這樣正好退了親,又不會讓人懷疑。”
趙隱澤愣了愣,總算明白她今天都是故意的,想到她居然這麼快地就要和自己撇清關係,他的心就忍不住地一陣陣失落。
“酒兒,現在還不能退,我這裏還有一個麻煩沒解決呢,你就當幫幫我好不好?”趙隱澤哀求地小聲道,現在要是退了,就前攻盡棄了。
“夠了,大庭廣眾之下,你們還要不要臉。”趙老夫人看到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樣子,氣得火冒三丈,拍案而起大吼出聲。
“伯母,你要為我作主啊,嗚嗚嗚…”江柔淺捂著胳膊哭著跑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個小丫鬟,一副氣踹籲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