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辦法了,隻有先從馬車夫那邊查起,就查那晚出城的馬車。”牧夕酒也給他手下減少了工作量,林媚雲那天那麼晚出城,應該又在小樹林外停留,一定會給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為什麼隻用查馬車呢?”趙隱澤適時地表示了不解。
“因為這是最快的方法!刺死李常風的那支珠釵的質地很是不錯,應該是哪家千金的珍品。千金晚上出城一定是坐的馬車。”牧夕酒一一分析給趙隱澤聽,“假設那千金遇上李常風,以李常風的性子很可能對人家圖謀不軌,然後那女子就將他殺了,埋屍到小樹林裏。這中間不可能一點動靜和異常都沒有,要是有人留意到,案子也差不多就能破了。
“當然,我並不排除還有其他的可能性,但目前的線索看來,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如果查不到,我們再想其他辦法。”牧夕酒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趙隱澤也不得不認同她分析地十分有道理,於是召來手下,安排任務下去,縣衙一眾人迅速忙碌起來。
牧夕酒又拿起案卷,打算重新再認真地看一編,因為這年代的排版都是豎著的,她看得有些費勁,遇到不懂的,也隻得請教一旁的趙隱澤,而趙隱澤一直麵帶微笑,很是享受和她呆在一起的時光。
“大人,大人,你要為我們李家作主啊。”一個男人忽然踉踉蹌蹌地衝了進來,撲倒在地,哭得聲淚俱下。
牧夕酒愣了愣,視線從案卷上轉開,對著他打量半天,才認出是李常風的哥哥李蒼風。
“你放心吧,李常風的案子我已投入全部人力,一定會找出凶手的。”趙隱澤因上次李蒼風雇人在景年酒樓下毒要陷害牧府想要牧夕酒向他妥協一事還耿耿於懷,對他也沒什麼好臉色,隻淡淡地陳述了一句。表示案情目前還未有進展。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李蒼風這才抬起頭來,忽然發現了牧夕酒,他的眼光一下子直了,牧夕酒比他上次看到的更漂亮了,因為瘦了些,眼睛顯得更大,而且不再那麼咄咄逼人後,整個人也透出一絲楚楚動人的感覺。
“你還有什麼事嗎?”趙隱澤不滿了,這李蒼風膽兒也太肥了,居然當著他的麵就對著牧夕酒做出這種表情,簡直是找死。
“啊,沒有,沒有了。”李蒼風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才是牧夕酒的未婚夫婿,還是他惹不起的人物,隻得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低下頭。
這也是隻是表麵上的,今天見的這一麵更堅定了他要得到牧夕酒的決心,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
“既然沒事了,那你就回府去等著吧。”趙隱澤像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李蒼風抬起頭來,又悄悄忘了牧夕酒一眼,見她依然專注看書,並不看向自己,心裏有些失落,他捏了捏衣袖裏準備好的幾張銀票,自從李常風的屍體發現後,父母就病倒了,這銀子也是他們要求他拿來準備獻給趙隱澤的,希望官府能更快找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