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夕酒試了幾次,終是無法扶起他,手無無措,隻得一手捂住他後腦上的傷口,一手緊壓他腰上的傷口。
江柔淺見牧夕酒居然無視她,幾乎暴走,持劍便又向牧夕酒刺去。
牧夕酒已無法也無力再躲閃,就在江柔淺刺出劍鋒即將挑下她的手臂時,緊閉的大門猛地被大力破開,一個青影出現,運氣將手中的劍刺飛過來。
江柔淺隻聽“咣”的一聲,手中的劍已被突飛來的另一把劍身打掉在地。
牧夕酒看著出現在門口的身影,緊緊按壓著無聲的傷口的她再也忍不住哽咽出聲,司空允默,他終於來了。
江柔淺很快看到隨司空允默帶來的一眾人馬,雖不甘心卻隻能快速閃退,倉皇逃走。
她還不能泄露身份,哪怕司空允默現在看到了她,但隻要她沒被當場抓住,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酒兒,你怎麼樣?”司空允默看到牧夕酒蹲在無聲身邊,一動也不動,不禁著急地衝上前去。
“我沒事,無聲受傷了,你快救他。”牧夕酒這才敢把手從無聲腦後拿開。
司空允默眼神凝了一下,還好是無聲先發現了李蒼風的蹤跡,又一路留下記號,要不然還找不到這裏來,於是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倒了兩顆丹藥給無聲灌下,又趕緊叫手下來將他抬下去治傷。
“酒兒,對不起,是我疏忽了,讓你陷入這麼危險的境地。”司空允默一把抱住她,這才發現她全身都一片冰涼,心揪得更緊了。
“一切都是江柔淺搞的鬼。”牧夕酒也顧不得身上髒了,依偎在司空允默懷裏,好一會兒,受了驚嚇的心才安定下來些許,忽然又想起暈過去之前看到的一幕,抓住司空允默的衣擺問道,“對了,飛鸞和飛鴦怎麼樣了?”
“他們沒事,隻是受了一點小傷。”司空允默說著,向後邊打了一個手勢,有兩個黑衣人馬上飛身過來,正是飛鸞與飛鴦。
“屬下保護不力,請主子責罰。”飛鸞和飛鴦對著兩人跪了下去。
“起來吧,這也不怪你們,回去好好養傷。”牧夕酒真誠地關心道,他們也是盡力了,當時圍攻的黑衣人那麼多,他們能全身而退已是不易。
其實倒不是他們兩人命大,而是纏住他們的黑衣人看到牧夕酒被帶走後,圍攻沒多久就退去了,而他們也不敢去追,等來了司空允默的會合後,開始全城尋找牧夕酒。
“王爺,這裏有三具屍體殤月宮的手下,你來看看。”不遠處正清理現場的一個黑衣人忽然驚呼道。
殤月宮?牧夕酒也愣住了,難道江柔淺竟是殤月宮的人,可是她不是才從京城過來沒多久的麼,怎麼會與殤月宮扯上關係呢。
司空允默也疑惑不已,擁著牧夕酒一起上前查看,隻見三具屍體都是年輕的女子,但殤月宮並不像別的組織那樣身上有紋身或者記號什麼的,不過,她們用的劍卻是與一般的劍有些區別,隻是區別的細微處比較小,很難被人留意到。
“飛鶩,你能肯定她們是殤月宮的人?”司空允默向那手下確認。
“可以肯定,因為我曾跟她交過手,扯掉過她的蒙麵巾。”那叫飛鶩的人又扯開一具屍體左手的衣袖,認真地回稟道,“當時,手下還刺傷了她的左手臂,現在傷疤還在,所以一定是她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