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以為司空允默之所以不同意是牧夕酒強烈阻止的緣故，所以才有這一番話。
“王爺決定的事情，我不會勸。相對的，王爺如果接受你們，我也不會阻攔。”最多離開罷了。
最後那句話她沒有說出，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而他們也不會懂。
王雨瞳和藍秋尋本要絕望的心忽然又產生了一種希望，如果她們能求得王爺開口，也許事情就有轉機了，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已經在向她們招手。
“王妃，此話當真？”王雨瞳的眼睛閃閃發亮。
“這是自然。”牧夕酒毫不猶豫的肯定。
“多謝王妃，”迫不及待地最後福了福，得到滿意答案的兩人一搖三扭地離去。
牧夕酒一時有些惆悵，不知道宮裏的情況怎樣了，那柔貴妃是真的病了還是隻是裝病嚇嚇司空允默而已，她還真的希望是後者。如果是真的病了，司空允默一定很難過的。
“王妃，別擔心，宮裏頭沒事！”飛鴦不忍心看到牧夕酒難過的樣子，忍不住說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沒事，是不是王爺回來過了？”牧夕酒轉過身緊緊盯著她！原來，這裏的人消息都很靈通，連一個丫鬟都比她強。看來，她要學的地方真是太多了。
“沒有，不過飛鸞出來了，他說貴妃沒事，不過王爺為了讓她高興，還是陪了一夜。”飛鴦簡潔地向她說明。
“飛鴦，謝謝你！”牧夕酒很是感激她的直言相告，她大概也是想讓自己更珍惜司空允默的付出吧。
“王妃，你是飛鴦的主子，不能跟飛鴦說謝字，飛鴦受不起。”飛鴦撲通跪了下去。
“飛鴦，我從未將你當成下人。”牧夕酒上前將她扶起，推心置腹道，“如果你一定要有一個主子，那就是王爺，懂麼？”
“不，王妃也是飛鴦的主子。”飛鴦堅持道，眼裏甚至閃出了淚花。
“那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和王爺有了分歧，你會站在哪一邊？”牧夕酒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王妃放心，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飛鴦會自己拿主意，決不會傷害任何一位主子。”飛鴦認真地回答。
牧夕酒忍不住歎了口氣，每個人的想法各有不同，自己不能勉強她，既然她執意如此，那就成全她吧。
“王妃是不是對飛鴦很失望？”飛鴦的語句有些難過的成分，畢竟司空允默把她給了王妃，按理說她就隻有王妃一個主子了，可她卻說出不同的答案來，是不是讓王妃心裏不舒服了？
牧夕酒愣了一下，明白她的擔憂後卻笑了，“飛鴦，其實我挺佩服你的。”頓了頓，看到飛鴦疑惑的神色，她繼續道，“你是個有見地又忠心的屬下，很少有人會有這麼好又理智的見解。”
大部分的屬下都以誓死忠誠於一個主子為榮，哪怕主子叫她殺人放火，禍害百姓，也毫不猶豫，沒有自己的思想，沒有人性，這樣的愚忠是很可怕的。
“王妃，你也是最通情達理的主子。”飛鴦感動不已，沒想到主子不僅不怪她，還支持她，真是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