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野的腦子裏,會做這種事的人在這個家裏隻有一個,“車鬼,你到底在搞什麼?我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麼整我?”
你對我妹妹始亂終棄,搶奪我喜歡多年卻未果的叉叉,這還不夠被整的理由嗎?
趁著戰野被一身肥皂泡泡包裹住全身,無力應對,小時候經常玩的玻璃球頓時有了用武之地,將一整籃玻璃球順勢倒在浴室到水閘的那一路上。玻璃球在肥皂泡的潤滑下,將摔倒這一動作發揮到了極至。
於是,“劈裏啪啦”此起彼伏的摔倒聲讓車鬼消了一大半心頭之氣——平日裏總是踩著滑板耍酷,戰小子,這下我看你還怎麼酷?
“鬼,你這是幹什麼?”車神剛回到家就看到戰野狼狽地倒在地上,車鬼鬼鬼祟祟地藏在一邊,不用說準是這鬼幹的。
車鬼自有他的道理,“這小子欠摔,他應該再多摔幾次,或許再摔個腦震蕩,他就恢複正常了。”
“你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你別在這兒瞎折騰了。”
車神想走過去拉倒地不起的戰野,卻被車鬼拽了回來,“你才不要再白費力氣了呢!這小子都不喜歡你了,你還為他忙個什麼勁?人家現在不記得你了,人家跟叉叉打得火熱,你還幫他,你傻不傻?”
傻!她知道自己傻,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呢?“他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救我,我不能怪他。”
“他這叫找著機會裝瘋賣傻,哪個人摔個腦震蕩居然摔出健忘症來,而且誰不遺忘,恰恰遺忘自己最愛的人,怎麼可能?”
車鬼壓根不知道戰野以前隻能記住自己最愛的人,所以犯起病來也隻忘了自己最愛的人。
車神不想跟鬼解釋太多,她隻想過去看看戰野有沒有摔傷。車鬼卻是鐵了心的要給戰野一個深刻的教訓,直到他清醒過來為止,“今天這事你別管,我不把他摔正常絕不罷休。”
她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不停地摔倒,卻不加理會呢?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她辦不到。
甩開鬼的手,她走向戰野。沒想到妹居然會為了一個傷害她的男人而跟他這個愛她的哥作對,車鬼說什麼也不依。
“神,你今天要是執意幫他,就跟我幹一架,我們誰打贏了誰說了算。”
打就打,誰怕誰?車神正要找個人打一架,排遣心頭煩悶呢!
揪緊拳頭,神走向鬼……
“哥,這下你該明白了吧?根本不是他的問題,自始至終都是我的問題,先是我不懂愛情,中間又穿插著我自以為是夢中情人的少堂主,後來我的心中又夾雜著黑道和警察潛在的顧慮。
“哥,我從來沒想過上天給我的眷顧也有結束的一天。我總以為我在他心中永遠是特別的,我有恃無恐地揮霍著他給我的感情。因為我清楚地知道,除了我的臉,他根本記不住任何女生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