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不起眼的一處公園下,聚集了有十幾二十個老頭。他們全都圍坐在一個侃侃而談的年青小夥子身上,聽著這小夥子大肆宣揚的末日論。而這小夥子眼裏看重的,卻是他們顫抖雙手上的百元大鈔。
秋曉淵終於趕到了街角公園。而此時的他來到後卻看見劉三兒正在那用著招搖撞騙的口才在忽悠著一群圍觀的老頭,這就讓秋曉淵見到後心裏很不是一番滋味。因為秋曉淵曾經答應過劉老爺子要看好劉三兒,不要讓他犯事的。
時間我們再把它推到三年前。當時被劉三兒強行帶回去的秋曉淵在經曆了這麼一番重大打擊之後,他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裏一度曾想過要去自殺了解。直到後來在劉三兒和他那劉老爺子的苦苦勸說之下,秋曉淵他才漸漸的放下了這極端的想法。
盡管當時的秋曉淵他已經慢慢的放下了自殺的念頭。可看他每天捧著自己父親的骨灰瓶在那殯儀館的大門口上坐著,什麼都不想,什麼也不做,就這麼傻呆似的持續了好半年的時間。劉三兒他看在眼裏,愁在心上啊。
“他再這麼下去那也不是辦法。”在吃飯的時候,劉三兒遠遠的看著他說道。
直到有一天劉三兒他終於看不下去了,他突然就乘著秋曉淵的一個不注意。一把搶過了他手上拿著的骨灰瓶,然後重重的將它給摔倒在地。
頓時,這骨灰瓶便在地上成了一堆碎片。而在這裏麵裝著的骨灰,就這麼隨著輕風而緩緩的飄走了。
這一切的發生就是這麼的始料未及。當秋曉淵回過神見到已是滿地碎瓷片的骨灰瓶之後。他並沒有因此憤怒的瞬間掄起拳頭和劉三兒打上那麼一架,也沒有大聲狠狠的朝他嚷嚷咒罵些什麼,他隻是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在那兒撿起了這地上一塊又一塊的碎片。
而見此情形的劉三兒自然對秋曉淵那半生不死的模樣感到一陣氣憤。他突然憤怒的掄起了拳頭,朝秋曉淵的臉上狠狠的揮去,而秋曉淵頓時便因為這劉三兒的一拳而揮倒在地。
“你剛來的時候不是嚷嚷著要去死嗎?那麼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來幫你一把。”劉三兒他對著秋曉淵喊道,而後他又舉起了拳頭,準備揮向秋曉淵。
“夠了。”秋曉淵怒吼的喊道。他用手擋住了劉三兒向他揮來的拳頭,然後緊接著他也用上了另一隻手朝劉三兒身上揮去。
“很好,很好。”被打退幾步的劉三兒對秋曉淵說道。然後他一個箭步的衝了上去,又給了秋曉淵一拳。並且叫囂著說:“起來啊,繼續啊。難道你就這麼不行了?”
“誰說的?”秋曉淵緩緩站了起來,而後猛地朝劉三兒撲了過去……。
他們兩人就這麼扭打在了一起。而也正是從那一刻開始,秋曉淵他才真正的走出了自己的陰影,開始了屬於他的新生活。
從那一天之後,秋曉淵他就來到了北城工作,開始了在北城的生活。而他所工作的地方,也就是現在的這個大眾小餐館。而他也正是在那一天裏,他遇見了她。
回憶的往事就這麼隨風而逝,現在的秋曉淵已經過上了屬於他自己的生活。能每天這麼來到這小餐館裏工作,晚上再回到殯儀館裏接替劉三兒的夜班。對於這樣普普通通的日子,他已經是很心滿意足的了。
隻不過現在的秋曉淵還是有點兒發愁。因為最近這一向健康從來都很少生病的劉老爺子,在半個月前就這麼毫無征兆的突發了腦溢血,躺進了醫院。而這欠下高昂的醫藥費就成了現在秋曉淵和劉三兒眼裏最發愁的事情了。
而劉三兒和秋曉淵他們也說不過這劉老頭。這才不過在醫院裏躺了兩三天好上了那麼一點的劉老頭,就已經瞞著他們一個人急匆匆的下床跑回了家。並且嘴裏還一直嚷嚷著他們兩個下一次不要再把他送上醫院了,有什麼事情給他買點藥吃那就行了。
其實,劉老頭他這麼說,那也是很迫於無奈的。因為他知道,這才在醫院住了三天,就把他們三個月的夥食費都給弄沒了。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那他的疾病就會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再多的錢那也永遠都填不滿。
此時,秋曉淵看到劉三兒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就把圍在一群的老頭們全都給支開了。但劉三兒在支開那群老頭之前就先回頭給了躲在後頭的秋曉淵一個眼色,然後才大搖大擺的帶領著這群老頭走入了前麵那條幽深黑暗的巷子。而秋曉淵在見到這群老頭全都走了之後,便趕忙的衝了過去,然後拿起了放在那裏的一個儲錢罐就往著另一邊的人群跑去,之後瞬間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