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崩潰(二)(1 / 2)

“這個隨風飄擺的混蛋。”待眾人全都走了之後。這寂靜的靈堂裏,秋墨突然不知為何的喊出了一句。

“主人,看他們三個人的樣子。三天後的那場酒席分明就是一場鴻門宴啊,你真的要如期赴宴?”阿濤說著,把自己的疑惑道了出來。

“是啊,就算不去那我又能怎麼辦?現在我手上的優勢已經全部都沒了。”秋墨邊看著這張要人命的請帖,邊對著阿濤說道。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阿濤問道,摩拳擦掌的準備聽從自己主人秋墨的安排。

“這,還不急,得容我仔細想想。好了,先不說這件事情了。我來問你,你確定你所說的話會是真的?”

“是,是真的。小弟是親口在那賓館裏當著那小子的麵問的。”阿濤拍著他的胸脯肯定道。

“不,不,我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秋墨不知道在那嘀咕些什麼,而後他的心中又不知道產生了什麼計謀,在阿濤的耳邊他又輕聲細語的不知說了些什麼。

直到阿濤微微的點了點頭後,他才轉身的離開了這裏。

“秋月。這件事情難道真的會與你有關嗎?”秋墨呢喃著,又靜靜的看了一眼躺在裏麵的秋夜……。

星月高漲,寒冷街頭,在這臨近大過年的這個大冬天。盡管這M市是位於接近熱帶地區的一座不知名也不獨特的城市。但在這小小的城市裏,卻有著別的城市都沒有的獨特文化以及獨到之處。

比如,熱情好客的M市人。比如得天獨厚的地下溫泉,再比如這M市裏家家戶戶都會釀製的一種口味很獨特的酒-米酒。

就像秋曉淵這樣,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在一個連我都不知道叫什麼的地方,居然就喝上了這一杯又一杯的米酒了。

看這樣子秋曉淵這應該是處在一處荒廢的建築工地,而且可以肯定的是當他從殯儀館裏跑了出來後,劉三兒他們一行人便沒有找到他,他們也失去了秋曉淵的蹤跡。

此刻的秋曉淵正把酒交盞的獨自痛飲、背靠著這頂樓旁的一處斷垣殘壁,抬頭那就是這星星點綴的天空。但我不知道此時秋曉淵他看的是這皎潔的月亮,還是這漆黑的夜色。

很顯然。這一夜,從地上那三四瓶空的玻璃瓶上我們就能看出,秋曉淵他已經喝醉了。這個從沒有喝過酒的男人,卻在這頃刻之間,把那接近一打玻璃瓶裝的那種米酒,瞬間就往肚裏發酵,消化去了。

而我們也可以隱約的看出。秋夜的這件事情,對秋曉淵的打擊那可以說是致命的。

“為什麼你要離我而去,為什麼。你們大家為什麼全都離我而去。媽媽也是,爸爸也是,到現在連你也都……。”秋曉淵在那痛飲的喊著醉話。剛說到這裏,他就覺得肚子一陣反胃,沒把話說完,嘔的吐了一聲,將那些昨夜的飯菜與米酒又全都給吐了出來。

此時的秋曉淵如果用四字成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狼狽不堪。像坨爛泥似得就這麼橫躺在這建築工地的頂樓上。離他腳邊不足十公分的位置。那就是一處什麼都沒有,有著四樓之高,隻要輕輕一躍就可以say古拜的輕生之地了。

“死了,死了,都死了。那我為什麼還活著呢?不行,我也得跟著他們去。”

秋曉淵將最後的一瓶米酒吞下了肚之後。他緩緩的起身,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麵向著這腳下數十米的“萬丈深淵”。

“爸爸,媽媽,秋夜。我,我來了。”秋曉淵喊著胡話,腳步慢慢的向前挪去。一點點的,一點點的。直到他再往前一步,那麼他就可以領他的盒飯下場去了。

隻見秋曉淵抬出了他最後一步,就要這麼白白的死去之時。他的肚子卻突然的在這個時候又翻江倒海了起來。而他一個重心不穩,一腳踩空,身體突然往後仰倒了下來。最後隻聽見一聲呢喃,秋曉淵倒了下去,不省人事的又昏了過去。

當劉三兒一行人終於找到秋曉淵的時候,此時早已是第二天的冬日初升了。當他們看到眼前已經喝醉入睡的秋曉淵雙腳騰空的駕在天台之外,隻留下了上半身在那癱倒入睡時,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劉三兒和陳中實見狀趕忙各拉秋曉淵的一隻手,把他拉了回來。

“這小子怎麼就這麼傻呢?妹子死了大不了再換一個唄,何必這樣。”劉三兒看著秋曉淵這般狼狽不堪的樣子,對著他搖頭晃腦的說道。

“哪像你這個沒人要、沒良心的小偷。秋曉淵他都比你好上一百倍。”馮小瑤聽聞了劉三兒剛剛的冷嘲熱諷之後,便對他嗤之以鼻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