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玉兒,玉兒,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啊?”
秋曉淵被林玉兒拉著飄了有好幾公裏遠,直到他被帶到南城殯儀館墓地群旁的某間廢棄別墅前,他這才得以停下腳步。
“玉,玉兒。別,別跟我說,你,你家就是在這。”看著這棟三層樓高,外牆剝落,大鐵門鏽跡斑斑,裏麵又漆黑一片的別墅。秋曉淵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因為,這裏在他生前的時候那是再熟悉不過了。想當初劉老頭在世的時候,就沒少帶他和劉三兒一同進這別墅裏去壯壯膽。
“是啊,這就是我們三維之外,四維之下的家啊。”那林玉兒說著,又仔細的看了看秋曉淵的模樣。然後她突然一陣嬌呼,趕忙喊道:“你,你以前是不是曾經來過?”
“好,好像是進來過幾次吧。”秋曉淵看著麵前的別墅對林玉兒回道。
“那,那你……。”說著,林玉兒卻不知為何的突然嬌紅了臉。她趕忙的別過了身子,背對著秋曉淵羞澀的道了一句:“那你兩年前的六月四號闖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其他不對的地方?”
“什麼其他不對的地方?什麼兩年前的六月四號?”秋曉淵撓了撓頭在那回想著林玉兒這奇奇怪怪的問話。
兩年前,他隻記得當時好像是和劉老頭以及劉三兒一起闖了進來練過幾次膽。但除了在裏麵東逛西走之外,也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除了那裏的浴室廁所留下了他幾灘必須排放的炙熱液體外,其他的秋曉淵就再也想不到了。
而就在秋曉淵這般想著的時候。另一旁的林玉兒卻又突然的拉起了秋曉淵的手,然後徑直的朝裏麵飄去。
“等,等等,玉兒,讓我,讓我先長舒一口氣。”秋曉淵說著,正想停下來做一個抬頭挺胸加收腹,可還沒等他開始。那林玉兒便拽著他穿過了別墅外的大鐵門,直奔著這棟漆黑的別墅裏飄去了。
“不要啊。”伴隨著秋曉淵的尖叫,他無奈的被林玉兒給拉了進去。
待秋曉淵久久睜開雙眼的時候。其實裏麵,
也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恐怖。
這棟別墅,秋曉淵在生前也曾進去過。裏麵曾經是破敗不堪,到處都是廢棄的石渣,腐朽的木板,以及那一股股令人作嘔的腐敗味道。那些個蟑螂,螞蟻,臭蟲,老鼠什麼的都曾在這裏麵肆無忌憚的築窩留巢。
而現在在他的眼前,居然又變成了幹淨整潔,而且還明亮透眼,一副十分溫馨的
精致別墅。那頂上的水晶吊燈,那一排排潔白的沙發椅,那整潔又光滑的大理石地板。
這些,都將秋曉淵過去的印象全都給推翻了。
“這,怎麼會?”秋曉淵疑惑似的看著裏麵喃喃道。
他試著坐到了沙發上,那沙發上傳來的舒適感並不像是假的。他也試著翻開書架裏的一本書,裏麵的一本《風流少年玩轉天下》也印滿了厚厚的一堆文字。他也試著將桌上的一個茶杯拿起來,然後往地上扔去。可結果,那茶杯竟然真的碎了。不過也就一會兒,那茶杯碎了之後便就幻化成白色淡霧煙消雲散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這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秋曉淵呆坐在沙發上,兩眼睜得大大的,一臉疑惑的看著身旁的林玉兒。
“真即是假,假即是真。虛即是實,實也是虛。就像是水中的倒影一般,誰能說水中的倒影是假的。如果說水中的倒影是假,那麼水上的實物也即是假。如果說水中的倒影是真,那麼水上的實物也是真。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這些,從來都沒有過一個很清晰的界限。”
這番精妙的長篇話語,卻是出自別墅二樓上徐徐而下的成熟少婦。那少婦年約三十,身形修長,麵容精致,看著她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三十出頭的成熟少婦,倒像是年約二十的鄰家姐姐一般。
她長長的秀發上別著一個深藍色的水晶發夾。五官精致迷人,雙眼閃閃。玉鼻微翹,嘴如櫻桃。膚如凝脂,手如柔荑。那臉蛋,就像是潤滑的雞蛋一般充滿著彈性。但偏偏那一抹容貌卻時不時的散發著一種蜜桃一般的撲撲紅。讓人一見,便會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馬起來。
少婦步履輕盈,身著一身輕便的黑色寬肩長裙朝秋曉淵走了過來。同時,她臉上忽然撇過的一抹媚笑也讓秋曉淵再次不禁的咽了一口唾沫。
少婦徐徐來到秋曉淵和林玉兒的麵前。可還沒等秋曉淵開口問些什麼,便見一旁的林玉兒急急的站了起來,然後朝那少婦尊敬的喊了聲:“媽。”
“媽?”
聽聞林玉兒的這番話,秋曉淵一下子就愣了。他抬起頭來,再次仔細的盯著那少婦看著,眼神沒有一絲的偏離。
“不應該啊,這麼年輕就當媽了?”秋曉淵在心裏細細的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