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一到。
打完了下班的卡。
忙碌了整整一天累如狗的造物者我。
當沉重的步伐佝僂著自己疲憊的身子走出了那扇關押我塵封已久的大門時。
抬起頭來。
突然看到的不知何時早已天黑下來所掛起的一輪彎月。
卻已經是孤零零的。
照亮了我回家的路。
而我一個人行走在酒醉燈迷的街邊上。
當那些熙熙攘攘、行跡匆匆與我擦身而過的路人那無暇的雙眼不經意的看到我一眼時。
隻有在這一刻。
造物者我才略微的注意到自己有那麼一絲小小的存在感、真實感。
其實在很多時候。
造物者我每天渾渾噩噩的日度一日做著那些枯燥無味的工作從早幹到晚直至回到家後。
麵對自己無聲冷清獨處的房子裏。
一個人做飯,一個人發呆,一個人幻想北城的異世界。
在這日積月累,不知不覺中。
這種兩點一線機械般運轉不停卻又無法為之改變一絲的操蛋生活。
造物者我。
對於現如今所處的這片時空,這個世界。
腦海裏。
總是有那麼一絲此刻才是身處沉淪不止的幻境之感瞬即揮過。
讓造物者我對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對周遭事物變化的一切,對明天未來又是機械般運轉的一切。
都總覺得這一刻才是一場夢。
一場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的夢。
而現在這種明顯真實,但希望是鏡花水月之夢。
直到造物者我麻木的雙手。
剛剛翻開自己小小的筆記本電腦。
望著麵前黑屏,兩眼呆滯如麻的自己時。
隻有一種昏昏欲睡之感,隨即襲擾而上。
而那邊。
才是造物者我最真實的自己,最真實的世界……。
“這裏是……?”
一股煙熏嗆人的熱浪撲麵而來。
當窒息的感覺越來越重。
忍耐不住的造物者我逐漸的從越來越炙熱的大地上蘇醒時。
隨即緩緩睜開雙眼的那一刹那。
天上的天空。
此時就猶如火燒赤壁般下著腥紅的血雨。
抖動不停的腳下。
那大片的土地都被一股股莫名其妙的強烈地震給撕開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了裏麵咕嚕嚕的岩漿冒了出來。
迅疾趕忙站起身來逃避這一切的造物者我。
看到四周的岩漿已經把自己周遭能站,能跨越的石塊一點點的吞沒下去。
直到岩漿最後徹底的把我圍住。最後的一小塊造物者我自己還勉強站得住腳的石塊也毫不留情的吞沒時。
那周遭一片火海的岩漿。
在造物者我腳下的石塊伴隨著我一同最終沒入掉了岩漿的那一刻。
我能很清楚的感覺到。
岩漿率先就猶如鐵水一般灌滿了我的肺撕拉一聲瞬間澆透了。
讓我疼痛的連死亡之前的嚎叫都無法喊出來。
緊接著身體表麵皮膚組織開始與岩漿親密的接觸冒出了一陣嫋嫋盤旋的黑煙並且在岩漿裏燃燒起凶猛的火焰後。
僅僅不到幾秒鍾的時間。
造物者我便從一個人,徹底的在岩漿裏燒成了一團粘稠般的黑點。
就猶如一團被燃燒殆盡的泡沫般。
在這岩漿它的流逝下與周遭其他被吞沒被燃燒後的物質永無止境的飄下去。
飄啊飄。
飄了很久,也不知飄了多遠。
直到拄著頂上刻有一輪彎月和密密麻麻看不懂符文圖案的黑色錫杖。一打著編織草鞋,身著蓑衣在身的耳大如扇,胡子老長。麵容看著略有點凶惡年有超百歲還是個剃著光頭的老道自身旁灼熱的岩漿上把手裏的錫杖輕輕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