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件青綠色的開衫,裏麵套了一件白色的,秀了一朵盛開的淡綠色的月季花。撐著一把點綴著紅色花瓣的白色油紙傘,走在湖堤楊柳旁,一頭烏發隨意的用一根淡綠色的頭繩紮在腦後。每走一步,腰間墜掛的淡綠色荷包也跟著搖曳。但是看過去會覺得少了一件東西——玉佩。
何依依吃驚的捂住嘴巴,那人走的越近,越與畫像上的人重合,她的手不自覺的握住了那塊紫色的玉佩,內心波濤洶湧。
走在湖堤上的何念夢似有感應一般,抬頭向何依依站在的地方望過來,她將油紙傘收起來,抬起一隻手,衝著何依依揮手。
何念夢丟了玉佩很著急,沒有了玉佩她就要回不到二十一世紀了,好在,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玉佩。她現在特別氣時布宇,把她的玉佩給扔了,自己一個人把她丟在這裏溜回大本營去了。如果讓她再遇見時布宇,管他是不是老大的兒子,她絕對絕對不會再忍著他啦,哼!再讓著他,她就是小狗!
何念夢想著,就朝著何依依在的地方跑過去。
何依依嚇的砰的一下將窗戶給關上了,拿著紫色玉佩猶如燙手山芋,在屋子裏找了幾個地方,看著都不像是能藏得住玉佩的地方,而且,她覺得那個人能夠察覺到玉佩在哪裏。
何念夢氣喘籲籲的跑到客棧,頭發都有些淩亂了,她理了理衣裳和頭發,走到客棧掌櫃的麵前,笑嘻嘻的說:“掌櫃的,這裏有個如花似玉的夫人,叫何依依,我奉家裏老爺的命過來給她送一些東西,可是夫人信裏隻提到了這家客棧,麻煩掌櫃的找一下夫人在哪間房住著。”
“哦哦,這個好說。”
掌櫃的好久都沒有遇到這麼活脫的小姑娘了,他翻了翻手裏的記賬簿,很快就找到了何依依的名字,他和藹的說:“就在二樓的天字第四號房間。”
“好的,謝謝你。”
何念夢揮揮手,一步誇兩個台階,到了二樓,她輕扣何依依的房間,然而半晌都沒有人過來開門,她在糾結著要不要不禮貌的闖進去的時候,隔壁的房間倒是開了,走出來一個男的說:“別敲了,住在那的人去了三樓。”
“哦哦,不好意思啊!抱歉,打擾了!”
何念夢不好意思的笑著撓頭,道著歉離開二樓,到了三樓。
看著三樓的房間,她有一些愁啊,這麼多房間,該是哪一個啊!
第一個,哎哎哎,不對,從她之前的方向望過去……啊!對了,是這間。
何念夢高興的走向被她指著的那間房,敲了三下門。
何依依聽見敲門的聲音了,她心裏更慌了,這是要見老祖宗啊,而且,她的手中還有這麼一個燙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門外又敲了三下,何依依眼一閉,牙一咬,將玉佩就放在了進門後繞過屏風後的圓桌上,一幅要上戰場的決絕樣子去開了門。
然而一開門,她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