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己麵前的陰影,豆無藥種花苗的動作一滯,這個熊孩子。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麵色平靜的看著郗初炎說:“初炎哥哥,你過來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你就趕緊離開吧!一會兒夏至小姐姐就要過來接我回去了。”
這是豆無藥瞎扯的理由,她不知道夏至去哪裏了,也沒和夏至說一會兒來接她。
果然,郗初炎挑眉說:“夏至是被我叫走的,讓她去看看木茶怎麼樣了,順便留在那裏照顧染了風寒的木茶。”
豆無藥忍不住丟去一個白眼,放下手裏的小鏟子慢悠悠的向一旁的樹蔭下移去,如果是擋太陽,她有大樹。
郗初炎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看著地上還有幾株花苗沒有種到土裏,想著太陽照一下午估計就不能活了,他蹲下身子去碰小鏟子,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豆無藥的表情,豆無藥麵無表情,也不看他,他就大著膽子將剩下的雛菊花苗種到花圃裏,種好後,他再次小心翼翼的看了下豆無藥的表情,沒有表情,他也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哭笑不得。
豆無藥對於郗初炎將最後的幾株花苗種到花圃裏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剛好有人將她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了,還省得她的花苗在太陽底下曬太久後就活不成了。
郗初炎種完雛菊,沒有立馬離開,而是蹲坐在花圃的旁邊看著豆無藥,似乎這樣子就能代表他和豆無藥還是之前關係那麼親密一般。
時間慢慢晃到了中午,郗初炎有些虛脫的用衣袖抹掉順著臉頰往下流的汗水,再堅持一會兒,一會兒夏至就會過來喊豆無藥回去吃飯了。
然而郗初炎沒有等到夏至來,就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還壓住了幾株雛菊花苗,豆無藥看的牙癢癢,又無奈的小步子踱到郗初炎的麵前,用指甲還不太硬的小手去掐他的人中,可想而知,根本掐不醒。
豆無藥有些焦急,一般中暑的人暈倒了,都是立馬去掐人中,等人醒了,立馬灌葡萄水,或者送到醫務室打點滴。
夏至出現的時候,豆無藥感動的就差抹鼻涕眼淚了。
夏至一看情況不對勁,就立馬掐郗初炎的人中,同時大聲的喊附近的侍衛過來。
豆無藥這個時候腦袋才清醒過來,她剛剛太焦急了竟然忘記了附近是有侍衛來來往往的。
最後郗初炎被聞聲趕來的侍衛背走了,夏至帶著豆無藥去用餐。
下午的時候,郗學景過來了。
他進來後,一屁股坐在豆無藥對麵的那張桌子旁的椅子上,表情略帶嚴肅的看著豆無藥。
豆無藥心裏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恐懼,恐懼郗學景身上不怒自威的氣場。
然而下一秒,郗學景就收起來自帶的氣場,和藹將地上的豆無藥抱起來放在他的腿上說:“小藥藥,你看郗初炎那小子今天非纏著我問你在哪裏,我架不住就告訴了他,看他那架勢是想和你和好,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能和好嗎?”
“能……”
豆無藥鬼使神差的說了出口,然後郗學景笑的賊開心的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