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言緊咬著牙關,努力克製著心頭的傷痛,此時的她不再祈求,不再奢望。麵前的男子是不會因為她的痛不欲生,產生絲毫的同情與憐憫的。他隻是一個毫無情感、冷酷無情的冰山!
交織在一起的雙臂,被雲冉陽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按在了頭頂,任鳳言怎麼努力也無法掙脫。可是鳳言必須要回去,師父與師兄也許正等待著她去營救,她不能在這裏耽擱下去了。雖然自己的一雙手,被雲冉陽按在了地上,可她的雙腿還可以自由的活動,想都沒想抬起膝蓋,就朝著雲冉陽的下-身頂了上去。
感覺到來自下-身的陰風陣陣,雲冉陽猛然的一個翻身,雖然躲過去了鳳言的突襲,但也鬆開了緊抓著她的一隻手。
鳳言得了逃跑的機會,利索的一個就地滾動,就閃到了邊兒上,順便拾起了落在地上的匕首。此時的她將這隻明晃晃的匕首,橫在了自己的頸部,抬起頭來緊盯著徐徐逼近的雲冉陽,厲聲威脅道:“你若敢再前行一步,我就死在這兒,讓你永遠也得不到那兵符!”
被鳳言以死威脅著,盡管雲冉陽的雙眸憤怒得要噴出了火焰,但他還是停下了腳步,胸部起伏著粗喘著氣,緊盯著鳳言那張蒼白卻掛滿堅決的麵頰,眼神中充滿了狠戾的光。
狡猾的小東西,居然讓她逃脫了他的鉗製,但她始終是逃不出他的手心的,哼!
“以為你跑得了嗎?看你能堅持多久!”雖然被鳳言威脅著不能前行,但是雲冉陽依舊勝券在握,隻要鳳言稍有分神,他便可以上前製住她。
望了一眼雲冉陽一幅誌在必得的樣子,鳳言譏諷的輕哼一聲,說道:“雲將軍,我要是想回去,是誰也攔不住的,也包括你。”
被鳳言的一句話,激起了雲冉陽強烈的征服欲。這些年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講話呢,包括那刁蠻任性的容捷郡主,在他麵前也得像隻小貓兒一般的柔順。
“好,太好了,那我到是要看看,你想怎麼逃?”雲冉陽眯了眯一雙如鷹隼般的眼眸,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就在雲冉陽等待著機會,要將麵前這隻張牙舞爪的小獸兒製服時,隻見鳳言向著他綻露出一抹燦爛的笑,與此同時舉起了左手,在雲冉陽麵前得意的揮呀揮。
那是什麼?鳳言手中拿著的那個白色的東西,是什麼?
該死的,不知何時,自己的玉哨兒被麵前的小賊給偷了去,真是該死!
望著雲冉陽那張由白變得鐵青的臉,鳳言忍不住的大笑起來。再次抬眸,望了一眼這荒蕪寂寥的戈壁,兩匹駿馬早已不知去向,沒有了玉哨兒,看他怎麼喚回烈焰?
鳳言笑罷,譏諷的說道:“哼,雲將軍,如今你該擔心的不是我怎麼逃的問題,而是你要怎麼回去的問題了,如果跑得快的話,怕是明日辰時也就到了,還能趕得及用早膳。嗬嗬!”
望著麵前那張得意洋洋的小臉兒,在他的麵前耀武揚威著,雲冉陽的心頭恨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