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啪的一聲,一份白皮的報告書被狠狠的甩在了桌子上,中級隊伍的指戰員黃蜂一臉的怒不可赦的表情,仿佛分分鍾就要把林秀他們吃了。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是一支怎樣的隊伍?”
“你們有沒有丁點的紀律?”
“你們但凡有點責任心就不會什麼都不顧及就私自行動!”
......
這樣的訓導持續了半個小時的功夫,終於,門開了,林秀他們一個個從屋裏走了出來。
走了一半,彈夾實在忍不住發起了牢騷:“這個指戰員是不是遇見中年危機了,多大點事兒啊,看讓他說的,好像我們很沒腦子一樣,我們要是沒有腦子,那這一個軍區的都沒腦子了。”
雙麵也忍不住隨聲附和:“指戰員太過分了,這種事情明擺著就是裏麵肯定另有隱情啊,穿著便裝還被人認出來這種事他也會認為是我們的過錯,我們是白癡嗎,我們難不成會在臉上舉個牌子寫著自己是誰?”
林秀沒有說話,他一直想著那個男醫生,對方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可是事後他們再去那家社區醫院,發現那男醫生仿佛是人間蒸發一樣,根本沒人知道他是誰。林秀他們後來也去了另外兩家社區醫院,依然沒有收獲。監控,身份信息,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看到這個人的蹤跡,讓人覺得很是詭異。
“隊長,”鐵石快走了兩步跟上了林秀,低聲說道:“妞妞的事,謝謝你,費心了。”
林秀眉毛一挑,說道:“這說的哪裏話,我們是隊友,你的困難就是我們的困難,一群人麵對總比一個人麵對要好些。”旋即,他仿佛想到了什麼,又接著問道:“你是怎麼發現那個青年的,為什麼後來就聯係不上你了?你是不是把耳麥關了?”
“電視上啊,當時的電視就在播這個消息,”鐵石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們不是看到這個新聞才來找我的嗎?”
“你說新聞?你看到這個消息是在新聞裏?”林秀仔細盯著鐵石的眼睛,他要再確認一遍。
“怎麼?不信我?”鐵石眉頭微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林秀眾人。
那天,他去後台詢問有沒有兩年前的錄像資料時,也是不經意間看見櫃台旁一個人正拿著平板看那場新聞播報,事發突然,他趕緊聯係林秀他們,可不知為何,耳麥的信號很詭異的終止了,他根本發不出去消息,而林秀他們早已經不知蹤跡,無奈之下他直接跑去事發地,再往後的事情就是林秀他們看見的。
“你的耳麥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怎麼可能說不行就不行了。”林秀有些不解。
鐵石聳了聳肩,順手從耳中取下耳麥,交到林秀手中,林秀仔細的看了又看,外表並沒有損壞,仍然像一層薄薄的皮膚,這種耳麥是軍隊特製的,除非專業的技術人員,否則還真不能輕易的打開它的內部。
“小暖,你能檢查一下嗎?”林秀轉身朝走在隊伍最後的安小暖問道。
“應該......應該是可以的。”安小暖急忙說道,可說著說著臉又紅了。林秀微微一笑,也沒放在心上。
......
黑夜,群星的光芒被烏雲遮擋,又是一個壓抑的夜,一盞孤獨的燈,一張孤單的床,一個寂寥的身影。林秀看著眼前的鐵石,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他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鐵石,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瞞是沒有用的,他總有一天會看到。他把那段視頻的資料給了鐵石,便沒有在做聲,有些事情,需要給當事人一個空間,一個可以呼吸可以思考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