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都,台東區,月光教的駐地,下午四點。
從上午八點鍾開始,這所開設在東京都這種寸土寸金城市內的現代神社,逐漸地開始門庭若市起來。
此時此刻,各行各業的職業者們,使用著各種交通工具的男女老少們,不約而同的在這個時間段前來參拜這個月光教的神社,因為今天的這個時間點是輝夜大人的賜福日。
眼看著神社內聚集地信徒是越來越多,可是從今天中午過後,天草教宗與輝夜大人便不知去向了,直到臨近四點這個賜福的時間了都沒有回來,服侍輝夜大人的巫女團團長千草正焦急地不停看時間並望向神社的後門。
片刻之後,神社後門終於被悄悄地打開了,露出了輝夜醬那張可愛的小腦袋。
“輝夜大人,天草教宗,你們終於回來了!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本來就失蹤了好些天不見蹤影,現在安全回來後也天天出去東奔西跑,真是的······”
“抱歉,抱歉啊!千草巫女,這不是回來了嘛,快些給輝夜大人更衣吧!”
麵對著這位服侍輝夜大人的巫女團團長,臉上露出苦笑的天草雙手合十,不住地賠著笑臉,順手將因為害怕千草巫女的訓斥,而躲在自己身後的輝夜大人給推到千草身前。
“輝夜大人,賜福的時間到了,請更衣吧!”
隨著千草巫女的一聲令下,在一群服侍輝夜的巫女們的幫助下,輝夜大人急急忙忙地換上合適得體的紅白巫女服,手持特製的禦幣,端坐在神社主廳的中央。
隨著一聲儀式開始的鍾聲,正襟危坐的輝夜大人,接受起各行各業、男女老少的信徒們又一次的參拜。
參拜儀式非常短暫,可能是天草教宗考慮到這座城市的生活節奏太快而特意縮短的。
參拜儀式過後,信徒們開始一一接受輝夜大人的撫頂賜福,而那些接受完撫頂賜福的信徒們也漸漸地四散而去,直至剩下最後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這名一直待在角落裏的信徒,在見到所有人都離開神社主廳後,踉蹌地走到輝夜大人的麵前,雙膝重重的跪下。
“輝夜大人,能否讓我與母親再見上一麵,就讓我見一麵就好,我想知道母親為什麼不告訴我她得了絕症!我一直後悔自己沒有關心道母親、沒有發現母親身患絕症這件事!輝夜大人,母親真的如您所說,還一直守護著我、沒有責怪過我嗎?”
“很抱歉,遠藤先生,亡者世界的平靜不能被生者打亂,我也不能貿然地召喚出亡者。不過我很肯定,你的母親大人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她一直用慈祥的目光注視著你,是一名很稱職的背後靈!”
輝夜微笑著舉起手中的圖畫板,將自己的話語寫在上麵給麵前的遠藤先生看。
“這是真的嗎?母親大人,請原諒我這個不孝的孩子!為什麼你要偷偷地瞞著我,為什麼你老是什麼事情都要自己背負,就算我在警視廳的工作很忙,我也能抽出時間來陪伴你照顧你啊!也不至於您走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一切。”
“唉?老奶奶讓我轉告你,‘遠藤家的子孫永遠不要說後悔,遠藤家的子孫永遠不要流淚——遠藤家的家訓’。”
輝夜醬猛地愕然,隨後用水彩筆在圖畫板上寫下這句話,本以為那位遠藤先生的母親會安慰安慰失意的兒子,沒想到那位老奶奶一臉嚴肅表情的讓她傳達如此嚴厲的話語。
失意中的遠藤先生正懊惱地捶打起自己的膝蓋,眼眶中的淚水還沒來的及流淌,旋即被輝夜醬的寫在圖畫板上的話語給阻止了。
半晌之後,重新打起精神的遠藤先生,隆重地對著送他出門的天草教宗行禮並感謝道,“真的是多謝你們了,隻有在這裏才能給我內疚的心靈給予安慰,輝夜大人果真是神賜予人類最好的禮物。”
“不用這麼多禮,遠藤先生,這是輝夜大人親手製作的‘賜福禦守’,請注意保管好。”
連忙回禮的天草,在遞過一份‘賜福禦守’的同時,輕聲地在其耳邊說了一句話,“輝夜大人也是為了拯救世人才動用她的那份力量,對了,遠藤先生,我們明天大型集會的遊行申請應該通過了吧!······”
接過‘禦守’的遠藤先生眼皮一跳,望著默默離開的天草教宗,又看了看眼前的神社,重重的歎了口氣後,將手中的‘賜福禦守’放進了內襯衣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