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陸小然給麻六打了個電話,詢問一下公司的事情。
麻六在那邊好像在應酬,很吵鬧的聲音。
“小然啊,公司的事差不多了,等差不多六月份就完工了,具體公司搞什麼開發,等你回來咱們再合計”
“好的,六爺,這些日子我不在北京你受累了,嗬嗬,林哥他們都挺好的吧?”
麻六在電話那頭笑嗬嗬說“累什麼啊,咱們都是一家人,楊林他們還好,我沒事就去酒吧玩,你那幫朋友真的是人才啊”
朋友?陸小然心裏馬上想到的就是東仔老黑孫偉祥這幾個大寶級人物。
“哦,嗬嗬,我那個幾個朋友怎麼樣了?”
“他們個個都深藏不露啊,挺有功夫的,還有,小然你那個遠方表叔的病情好多了,現在看鵪鶉啥事沒有了,吃鵪鶉都沒事”
陸小然聽完麻六說孫偉祥差點樂出來,強忍住樂說道“哦,那就好,六爺你忙吧,我先掛了”
“好,多注意休息!”
陸小然掛了電話,哈哈大笑起來,想想孫偉祥被安琪捉弄讓他捉鵪鶉是那樣子,陸小然就忍不住的想樂。
安琪坐在炕上看著陸小然小時候的照片,臉上掛著甜蜜的微笑。
“小時候的你,和現在沒什麼變化”安琪一張張的看著說道。
“嗨,就那模樣能有什麼變化”陸小然坐到安琪身邊,兩人有說有笑的看了起來。
市中心的轉盤街人來人往,這繁華的都市在夜色下孜孜不倦的招展著,盡顯它的魅力。
昨天被陸小然打得臉開花的光頭正領著一幫壯漢走進轉盤中心的一間古玩店。
光頭一進古玩店,古玩店門口的戴著花鏡的老頭子臉色一變,然後起身領著光頭一眾人往店裏麵走。
穿過窄窄的過道,前麵打開道暗門,戴眼鏡的老頭衝裏麵擺擺手。
光頭便帶著身後的大漢們走了進去。
一進這個門光頭覺得眼前一亮,這裏並不是古玩店了,而是別有洞天。
眼前是像按摩院一樣的擺設,大概二百多平米得空間擺了上百張床,那些床都挨得很是緊湊。
床上都躺著些緊閉雙目的油光滿麵的人,那些人都用鼻子吸索著床邊的白麵。
這是間隱蔽的吸毒場。
光頭先是一愣,向四周看了看,便看到最裏麵的老板椅上坐著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正衝他擺手。
他走過去,一臉委屈的站到那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麵前。
這個中年人留著平頭,一雙丹鳳眼,高鼻梁,嘴角邊有顆不明顯的胎記,最炸眼的就是這個人脖頸紋著條龍,在黑襯衫的包裹下顯得有幾分霸氣與妖嬈。
這個人正是黑勢力頭子———郭江。
“江哥…我…”
“被個條子打了,是嗎?”郭江站起身手掐著腰,皺著眉頭說。
光頭一臉慚愧的樣子,說“恩…聽說是新上任的局長,以前的劉局長調走了,這個我不認識啊…”
“他媽的不認識你也敢跟人家狂?”郭江震怒道。
偌大的空間裏,幾百張床上的吸毒的人都停下了動作,不敢出聲,可見郭江的威懾力非同凡響。
他拿起桌子上的兩個核桃握在手裏玩弄著,然然後繼續說道“沒看我這吸毒的買賣都挪到這兒了嗎?新上任的這個局長這是不讓我舒坦啊”
光頭哆哆嗦嗦的說“江哥…那怎麼辦?”
郭江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房間回響著,很是刺耳。
“我不舒坦,別人也別想舒坦!打了我的人,他媽的活膩歪了!”
郭江一用力,手中的核桃哢蹦的四下碎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