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張主任說姐姐是特警啊,那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位置”徐珍熙臉上露出羨慕的表情。
安琪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說“你也很優秀了,看過你的檔案,你是個很了不起的女武警”
“哪裏哪裏,這哪能跟琪姐的特警相提並論呢”徐珍熙笑著說。
就這樣,三人有說有笑的回了家,陸小然對陸母和陸爹就說徐珍熙是他的同事而已,陸母和陸爹也沒有太在意。
陸母和陸爹給陸小然他們三人送出院子,因為這是陸小然要求的,不要陸母和陸爹送他去火車站。
因為他受不了那種離別的感覺,盡管他已經是這麼大的人了,可是他還是很兒女情長。
走到胡同口時,陸小然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張望的陸母和陸爹,那一瞬間他的眼淚差點忍不住掉下來。
陸母和陸爹像兩個小孩兒一樣,站在門口的圍牆上,互相攙扶著,兩雙深邃的眼睛看著陸小然,臉上掛著微笑,他們的臉不再是陸小然小時候看到的那麼年輕而充滿活力,而是已經溝壑縱橫,布滿滄桑了。
陸爹摟著陸母的肩膀,衝著自己的兒子擺擺手,陸母衝著兒子微笑著。
那是父母釋懷的表情,那是一種期盼的神情。
陸小然強忍住淚水,勉強的擠出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衝著陸母和陸爹使勁的擺擺手,然後趕緊扭過頭來牽著安琪繼續走了。
身後孤零零的是陸母和陸爹,兩個老人相互依靠著,看著自己兒子遠走的情景。
“孩子他爹,以後煙少抽吧,為了咱兒子,你看,咱都有個這麼好的兒媳婦了”陸母慈祥的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放心吧,老太婆,我還要看著咱兒子結婚呢,嗬嗬,我還行的,還能對付個十幾年,哈哈,能堅持”陸爹放在陸母肩膀上的手摟得更緊了。
陸小然下午的時候給刺梅,孫宏達他們都打了電話,然後晚上的時候抽出空來,約好一起吃個飯。
他也沒去太遠,就在火車站附近的飯店點了一桌,這飯店不是什麼有名的飯店,陸小然圖得就是個溫馨勁兒。
刺梅很準時的到了飯店,和陸小然嘮了會兒,孫宏達也來了,因為孫宏達是從省裏趕過來,所以有點慢了,不過再怎麼說孫宏達這份心意算是到了。
酒過三巡,陸小然還是很清醒,他拿著酒杯敬了孫宏達一杯,就這麼一會兒,兩人都稱兄道弟上了。
“達達…咱們是冤家,不打不相識,之前喂狼那事就過去…警局的事你也多費心…我陸小然敬你一杯”
孫宏達喝的暈乎乎的了,顯然已經喝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他站起來晃了晃,說“陸老弟,放心,隻要有我孫小然在,我保證…”
“什麼玩意兒!你快坐下吧!你是刺宏達,我是陸小野…你他媽喝多了吧你…”刺梅也喝的大舌頭了,都分不清自己是誰了。
陸小然被安琪背著出了飯店,刺梅和孫宏達也抱著走出飯店,徐珍熙給他們兩個打了個車,總算是給兩人送走了。
在車上時,孫宏達還探著腦袋,流著哈喇子,嘴歪眼斜的說“哎!什麼玩意兒!那誰!…陸洪野哪去了?我他媽沒多…”
安琪背著陸小然,很自然的走著,旁邊的徐珍熙很驚訝的看著安琪,說道“琪姐,你力氣真大…平時負重練習琪姐能負重多少?”
安琪歪著腦袋,疑惑的說“什麼事負重?”
徐珍熙繼續道“就是說琪姐你最重能背多重的東西?”
“哦,能背50噸”
徐珍熙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說“琪姐淨會開玩笑,嗬嗬,來,我來背會兒小然吧”
安琪卻拒絕了,一臉嚴肅的說“不必了,你背不習慣,他會不舒服,我來背吧”
徐珍熙看了看夢囈般的陸小然,也不好說什麼了,她以為安琪生了氣,隻好拖著行李,跟在安琪身後,
安琪背著陸小然,徐珍熙拖著行李,就這麼進了火車站,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朝前走著,檢了票,三人便坐上了火車。
陸小然坐在座位上還在嘟囔不止,酒還沒完全醒過來,安琪坐在他的旁邊,把肩膀靠在他的頭上,這樣他不會倒下來。
徐珍熙坐在兩人的對麵,安頓好行李之後坐下來,百無聊賴的閉眼凝神,貌似在閉目養神,不愧是練過硬氣功的女武警。
就這樣,火車緩緩發動了,開往北京的火車慢慢加速,駛離了陸小然的家鄉這片土地,朝著陸小然事業崛起的地方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