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地蘭卻隻是詭異地笑著,看著自己的紙條不發一語。
利得爾喚道:“卡地蘭,你要去哪?”這家夥幹嗎笑得那麼詭異?
“如果他們倆知道自己被設計了,不知道會不會殺了我?”卡地蘭終於笑出了聲。
“設計?”雷特和利得爾麵麵相覷,心裏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
將自己手中的紙條展開讓他們看,卡地蘭樂不可支地說:“怎麼樣?和你們的一樣吧?都是丁雲飄。除了莫地維的那張之外,我們四個的紙條都是一樣。”
“……”默然無語,雷特和利得爾真的感覺到一頭霧水。
卡地蘭得意洋洋地公布答案:“我可是絞盡腦汁才讓他們倆中計的,我還在莫地維那張上動了手腳,才順利地讓他們拿到各自的目標。”
雷特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為、什、麼?”
“嗬嗬,當然是奉了大老們的‘暗示’了。世界杯結束了,德甲聯賽也打完了,下一屆世界杯還有兩年,那些老頭子當然閑不下來了,所以要找樂子了。”
總算明白了,雷特和利得爾各有自己的看法。
利得爾不認同地皺起了眉,“為自己找樂子,卻拿別人的感情做籌碼……”
雷特卻在想,“他們玩遊戲的話,這四千萬……”
“雷特,你窮瘋了?什麼時候你也開始在乎錢的問題了?”
“去!這是我年薪的四分之三。”將紙條扔到桌上,雷特一挑眉。
“四千萬當然是俱樂部出的。可是,我懷疑,到那時,他們倆還會不會想到錢的問題。”利得爾推了下眼鏡。
“你希望他們假戲真做?”雷特問道。
“無關希望,隻是……那兩個女子?”
“大老們早計劃好了的。”卡地蘭不以為然地聳肩。
“什麼計劃?”
“不知道。”
利得爾不可思議地瞪著卡地蘭。
卡地蘭笑了笑,“繼續往下看戲吧。”
百花過後的暮春,大學校園裏人潮洶湧。剛響過的下課鈴聲喚醒了昏睡了一天的學子們,讓他們急欲振翅高飛。
丁雲飄背著書包,邊走邊看計劃表,“六點到香草咖啡室;十點到夢酒吧;兩點是打工時間……”
阮月不能置信地問:“雲飄,你怎麼還這麼辛苦?都快畢業了!”自己忙畢業都忙得焦頭爛額了,她真的無法想象丁雲飄怎麼能承受這麼重的負擔?即使她的家中貧寒也不能拿畢業開玩笑吧?眾多的莘莘學子不都是為了這一紙證書嗎?
丁雲飄收起了計劃表,淡然一笑,“現實比人強嘛。”接著,她又從書包裏抽出了一份報紙,赫然是一份《體壇周報》。
阮月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你還崇拜他?”好友自從世界杯開始後,就迷上了德國隊的亞洛斯·科隆頓,兩年來的每一天都在收集關於他的消息,甚至省下了早餐費去買報紙、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