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的北洋軍在重賞的誘惑下進攻變得更加淩厲,讓自由軍士兵壓力倍增,接下來的幾十分鍾,對於自由軍守城官兵來說極其痛苦隻要機槍換子彈,北洋軍的刺刀就能挺到自己的麵前,而己方則需要付出十幾個人的代價才能扛到機槍子彈更換完畢,再將北洋軍堵回去。
一個上午打下來一團的傷亡極大,兩千餘人的一團現在能動彈的隻有四百多人了,當然北洋軍也付出了近乎千餘人的代價,城內堆滿了屍體,蒼蠅在亂屍堆中飛來飛去,趁著空隙自由軍士兵正靠在沙袋上休息,沒有人去管屍體這個問題,盡管蒼蠅飛來飛去很討厭但也沒有往士兵臉上蹭對不對,再說誰也沒有勁去打掃戰場,抬屍體可是一門體力活,剛透支完體力的士兵是不會再浪費體力的。
一團團長張昊,正叼著煙靠在沙袋上休息,一臉漆黑要不仔細辨認還真看不出他是誰,看起來張昊倒是挺悠閑地實際上內心盡是苦澀,幾個月的戰鬥沒什麼大事,而如今才兩天張昊便快從實際上成為了營長,要再這樣下去再打一下午他整個團就剩下百八十人了,到時候就會讓北洋軍突入城內,到時候鹿死誰手就未曾可知了!
人!現在就是缺人,要再給他幾百人他能守到後天,可現在隻有四百,其他的兄弟部隊都在城內布置工事抽不出太多人來幫他,現階段隻能硬咬著牙崩碎了往肚子裏咽,想到這兒張昊愈加煩悶,最後將手伸向了上衣口袋從裏麵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短發女孩,女孩正對著鏡頭甜美地笑著,身上穿著一身藍色學生裝,顯得非常可愛,張昊一看這張照片便將壞心情全部都扔到了一邊心中充滿了溫柔。
城內的醫院,醫院早就沒有了消毒水的味道,有的隻是一股股血腥味撲鼻而來,醫院裏麵也沒有了往日的寧靜,隻有陣陣慘叫聲。
“醫生!他快挺不住了!虧阿萊!”“啊!我的腿!”“快讓開!讓開!”護士,傷員,士兵的呼喊聲不絕於耳,所有的醫護人員都在一一路小跑,原本住四個人的病房已經擠了八個人,一張床有兩個人,有兩個人都算很不錯了,大部分士兵都躺在醫院的走廊上呻吟。
一名護士正抱著一大箱藥品在走廊上走著時不時向旁邊的士兵問道:“有沒有看見四師一團長團長張昊?”雖然他知道仗打得這麼亂就算一團的士兵估計都不知道他們團長在哪裏,卻依舊不死心地四處詢問,卻總是得到“不知道。”的回答,眼中不免流出失望的眼神。
但功夫不負有心人當他再一次詢問的時候終於得到了一個士兵的回答:“我剛才和張團長在一起,張團長還好好的,沒事!”聽到這個消息的女護士立馬笑了起來,活幹的也勤快了起來,她便是張昊的女朋友——張菊。
城門,士兵依然還依靠在沙袋構成的防禦工事後麵歇息或是趁機給輕機槍的空彈夾壓滿子彈,張昊則是閉著眼睛正閉目養神,突然城外再次響起喊殺聲,張昊打了個激靈立馬爬了起來抄起了步槍吼道:“注意!敵人又要衝上來了!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