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臉龐,感覺有一絲絲的清風拂過,窗外紫荊花香悄悄地充斥著這個靜謐的睡房。
一雙靈動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桌麵上一支筆。三分鍾之後,這支尾端上印著“SB”的筆,依然紋絲不動。
少年嗅了嗅鼻子,花香浸泌胸腔,清涼、舒爽的感覺,讓思緒有點淩亂的少年精神一振。正當提神醒腦之時,耳畔聽到一隻討厭鬼,在控製著十分尖銳的聲音在叫著:上學啦,上學啦……
是一隻鳳頭鸚鵡。
剛從一樓的別墅庭院飛上來,停落在輕紗漫舞的窗台上。
咬了咬嘴唇,聒噪的叫聲,使得少年特想拿起腳下那雙40碼的拖鞋,狠狠地、老實不客氣地痛砸在那雞冠似的鳥頭上。
人畜不犯當然不能跟一隻鳥較勁對吧,於是忍了忍,黑色眸子定住不動,十分頑強地繼續鎖定那支畫畫用的鉛筆。
五分鍾之後,那筆仍是巋然不動。
不能放棄。
十分鍾之後,狀況如故。
少年頓時一臉頹廢,痛惜和不甘的神色在他白皙而堅毅的臉上,蕩漾了開來。
看來,這個新世界剝奪了他的化念技能——他現在連最低階位的動念期,都不是!
“若怡,我該怎麼來拯救你?”少年痛心地歎息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深邃眸子遠眺窗外。
窗外是花園式的大庭院。
春光三月,姹紫嫣紅;綠被、花卉、樹蔭,這讓少年找到了點熟悉感——縱然兩個世界截然有別,植被卻是共同的環境裝飾。
“蘇易,叫了你老半天,到底起床了沒有?”
當少年的目光,從陌生的窗外收回來,落在桌上那張甜美少女肖像畫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一個明顯不悅的聲音在催促道。
素描畫像,神韻如生,輕描淡寫,筆筆傳神。
眉清目秀的少年,眼角掃動,還沒適應過來的他,露出了些許的慌張。
雲澤,是少年本人。
蘇易,陌生名字,決計是別人,不可能會是他。
但睡房裏沒有別人,就他一個。
門外出現的女人,明顯是在叫他。
“起、起了……”片刻的猶豫,在回應之前的短短數秒間,出現了互動交流的空白,思緒靈敏的少年反應過來,趕緊回應一句,卻是不可控製地露出慌張的馬腳。
當然,縱然這馬腳再大,房門外習以為常的女人,八竿子打不著的她也絕對想不到,這睡房裏的小主人已經換了另外一個人。
“快點,茶姨已經做好了早點。今天是你作死的第一天,你要跳級去見新的班主任、新的同學們。”房門由外往裏推開,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女子,站在門口往睡房裏不耐煩地瞟了幾眼,“雖然是順路,可也不能耽擱媽咪太多的路上時間。”
少年的目光,從桌麵移到房門口這名女子身上,雖然年齡上還不到成年,但審美觀成熟的他還是感覺到一陣賞心悅目。
不得不說,縱然兩個世界的文明有異,但對於女子的審美,男性卻是大同小異——不管是哪個世界的男性,目光的聚集無外乎不是獸血灌腦時的胸部、激情淡褪的大腿,以及最終理性回歸的臉部,對於胸挺、腿長、膚白貌美的女子,都是有著先天的喜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