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坑的是,現在這個蘇易,可是在校道上扯破了“原來”的傾慕之情,在與容雪麗攤牌翻臉之時還放出豪言。如今要是摸底考試科科鴨蛋收場,那還真是丟格丟到家了。
怔了怔,蘇易一股欲哭無淚的衝動壓抑在心間,在原來的世界裏縱然是新秀,以萬俟大少爺爭強好勝的性子,那也是指哪打哪沒有不遂願不達目的的敗例。沒想到重生到這個新世界裏,竟然處處是坑,完全不能按照他以前的特立獨行、想怎麼幹就怎麼幹的作風來幹啊!
將卷子上所有的空白,都填寫得密密麻麻,作為數學科代表的容雪麗,十分滿意地檢視著麵前這份卷子。
眼角的餘光無意間瞥見同桌那位小冤家,臉色有些不對勁,不由得好奇地往他麵前的那份試卷瞅了一眼。一眼之下,粉嘟嘟的嘴唇就詫異地張了開來。
竟然……竟然一片空白?
容雪麗錯愕住。
這小子為了近距離接觸她不惜跳級上來,還真是一番純粹的愛慕之情?連高三的功課一點也沒預習單憑對她的一腔愛戀衝動說來就來了?
能讓一個學霸不惜拋棄光環於不顧,這股應該用在高考的勁兒卻用在了追她的份上,頭腦簡單向前衝的這份情感,難道真是值得考慮考慮?
美眸閃閃爍爍,卻想到校道的那幕翻臉和放矢豪言,容雪麗又迷懵住了。被他突然翻臉打得莫名其妙傷到的心還隱隱有些痛呢!
……
高三教學樓,頂樓。
通往天台的樓梯門,原本是落有鎖的,不知何時被何方大能給弄開了。
天台上涼風習習。
一個挺拔的身姿站在離天台邊沿一尺之地,帥氣的模樣,冷酷的眼神審視著對麵百米遠處的校門牌樓。
“真要想不開,這五樓跳下去也能死個人。”
同齡人中身材絕對不算矮的另一個男生,雙手插兜,十分懶散隨性的樣子,從樓梯間門口轉了出來。
“要不是有你這個拌腳石一直在阻阻拌拌,容雪麗早就成了我的馬子,又何曾淪落到今天你我搶不到反而便宜第三人的局麵?我倒想問問了,看到心中的可人兒被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子坐在同桌上,不管這小子能不能泡到她旦凡看到他跟她說句話都讓人醋火燎燒的感受,你會喜歡?敢對老高威脅的貨色,怎麼就沒阻止這樣桌位的編排?容雪麗高中三年,從沒一個班主任敢安排一個男生坐在她身旁,怎麼今天的老高有點不識好歹?是你慫了,不敢再對老高故伎重演?還是心死了,不想再幹涉、左右與容雪麗有關的事情了?別告訴我是後者,跟我爭鬥這麼久流血幹架都有兩三回,在有新的競爭對手加入的時候突然撒手不跟我搶了,我林穎發自肺腑地鄙視你。”
這個靚仔男生懶懶散散地走來,然而一番話卻說得相當較真。
他叫林穎,泰安區派出所長林劍霆的兒子。
“老高向來就不識好歹,但能影響、改變這尊屎坑石原則的,除非是用些手段的大有來頭之人。一個吃閑飯不作為的官,再閑得蛋疼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孫子的桌位安排而出麵來脅迫老高。能脅迫老高的,也隻有蘇易的老子蘇千萬,雄市三大房產巨霸之一的光寶老總。但作為一個家長,還是雄市富豪榜上的人物,幹涉到兒子在學校的桌位安排問題,是要有多無聊才會這樣橫插一手?”
帥氣、挺拔的男生,原本臉朝校門的牌樓,此時轉了過來直麵這個靚仔男生,如同兩道長劍的眉毛微微上揚。
他的名字跟他的帥氣外貌一樣陽光、幹脆——趙亮。
趙亮摸了蘇易家底,卻疑慮重重。
“一個掌控熊市五分之二房產事業的老總,隻怕連過問兒子學習的時間都沒有,何況要他來插手兒子桌位安排這等有失他體麵的雞毛蒜皮?但你要是知道蘇千萬得知這個寶貝兒子跳高三的火坑,竟然為了一個班花而來,以他的寵溺成罪的為父之心,你是不是就不難理解了他幹出有失體麵在父輩裏算是無聊透頂的事情了?”
林穎一邊說著,一邊從褲袋裏摸出了一封書信出來。那正是蘇易寫給容雪麗的表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