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美的空套話就沒必要在你這個務實的弟弟麵前提了,”蘇易目光堅定地道,“隻是瞧不慣這種懷揣肮髒的目的卻不顧別人的感受強行淩滅別人初衷的商業嘴臉,不橫插一杆攪上一攪讓他們寢食難安煩惱暴躁就讓本少爺心裏不舒服。”
“這趟渾水你要攪沒人攔著你,想要加入英語沙龍還得任實力來爭取。Miss韓不作考堂的那份試卷相信也發到了你的手上,做完它上交它就是你唯一加入英語沙龍的方式。”
蘇敏說完,轉身進了她的睡房,砰地一聲把房門關上了。
……
桌麵上這份試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二十六個字母組成一個個讓蘇易皺起眉頭也難以下啃的英文詞彙,這些調彙又堆砌到一起陳述著某件看不明白隻能通過幾個看得懂的英文單詞來蒙、來猜的故事——總之就是讓蘇易頭痛欲裂怎麼也看不進去的感覺。
沒有那種可以靠運氣來拋擲硬幣不用傷腦筋管他對錯反正能寫出答案的選擇題,也沒有那種可以從前麵習題中找到單詞就算找不到也可相中一個貌似神離隻要抓到就盡管填的填空題(比如sheet和sheer),這讓那支彈簧圓珠筆從左手轉交到右手又從右手轉交到左手就是沒理由停下來寫出答案的蘇易苦不堪言。
“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種該千刀萬剮的語言?這完全就是哪個神人創造出來專門折磨人的咒語啊!”圓珠筆最後被啪地一下重重壓在桌麵上,雙手抓頭發的蘇易不得不動用歪腦筋了。
看看外麵已經漆黑下來的夜幕,蘇易有了一種新的希望:“這個時候,蘇敏應該把試題全答完了吧?”
想到這裏,蘇易沒來由一陣想做賊的竊喜。
走出房間,別墅的複式樓層結構讓蘇易可以站在走道俯視到大廳的狀況。
天花板上吊著的那盞像花盛開來能占據一張床那麼大麵積的水晶燈,亮鋥鋥地照射著整個大廳。
那部鑲在牆壁上寬大得如同影院布幕的巨型電視,正閃爍著紅男綠女上演著千篇一律換湯不換藥的韓版戀愛劇情。被虛構人物賺足了淚點的蘇敏十分忘我地坐在舒適如床的沙發上丟了魂魄看得津津入味,完全不知道那隻原本入夜該就寢卻被電視熒光照射得失了生物鍾準頭的鳳頭鸚鵡,背信棄義地擅自飛上了二樓,飛進了蘇易的臥室。
這隻小毛禽一進來就呱嗒呱嗒嚕呱嗒、喔咪啦嚕嚕地發著牢騷。
再度念起那道神級念訣,開啟了流念術的蘇易就在心裏麵聽到了這麼個埋怨的聲音:“煩躁煩躁真煩躁,還讓不讓人睡覺?”
“唔?怎麼從這隻小毛賊的念頭裏麵看到了一麵試卷的內容?”目光轉交到這隻不請自入的不速客身上,剛剛開啟流念術讀取到小毛賊內心聲音的蘇易,意外地看到了它的念頭圖象——這是入了鳳頭鸚鵡記憶裏的視覺圖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