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的第一個星期是不平靜的,由於我們公司在這裏的分校剛剛成立所以在各種方麵都十分緊張,而且自從公司各種營業和稅務執照辦下來之後來自BJ總公司的資金支持也越來越少了,總公司希望逼我們能夠盡快打開市場實現資金自給自足,可是各方麵都很緊張不光是資金問題,還有一個競爭緊張的問題。

杭州作為一個省會城市,在這種增值培訓的競爭上是十分激烈的,盤踞在這裏和我們公司有業務競爭關係的公司大大小小加起來不下五十家,除去那些最小最沒有名氣的,其餘的有一些是駐紮在當地多年的老機構,這些輔導機構往往都是一些大學裏的增值班,老師不一定很好,但是都很正規,價格也相對比較便宜。

還有一種就是像我們這樣,已經在別的城市打出自己的名聲形成全國模式的大中型輔導培訓機構。

別的機構學校師資力量不一定有我們好,但是他們比我們先進入這座城市,搶占了一定的先機,而當地很多老牌機構也已經形成了一些口碑,所以在市場占有率上我們想快速從他們口中奪食是很困難的。

朱胖子和劉勇他們倆不但要在業績上一較高低與別的公司機構競爭得到一定的市場占有率幫助杭州分校賺到錢,在公司內部其他的方麵,他們更要顯示出自己的才能,不然的話就算杭州分校賺了錢但是更多的功勞如果都被對方得到了那對他們自己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畢竟,不管怎樣人最後還都是為了自己,費力不討好的事沒有人喜歡做。

所以對於他們倆來說現在很困難,他們不僅要發揮自己的才能,而且要讓總公司看到自己比對方更強更優秀,隻有這樣,最後的最大利益才是自己的,當然,這一切的基點就是在要保證杭州分校能夠賺到錢的情況之下。

如果杭州分校不賺錢,那麼總公司就會重新派人過來或撤換他們、或接管他們,但無論如何,對於他們兩個在公司裏的地位和前途肯定是有影響的。

第一天上班的時候,總公司就打電話來下達了一些指令,他們把杭州分公司要撥打的電話數據同時分給了朱胖子和劉勇兩個人,除此之外還要他們一個負責行政和財務、一個負責後勤和人事,可以說給了他們很大的職權和重任,其中的意思再明確不過,就是要看看他們兩個誰更能幹從而最終決定杭州分校校長的職位。

我覺得這一切都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心裏也不想理會這些所謂的管理套路,我管他最後是誰當這個分校的校長,反正也解決不了我的問題,我現在隻想擺脫以前低業績的困擾做出高業績多拿一點工資,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當第一天總公司的指令下達之後,劉勇和萬光強就牟足了勁找朱胖子的錯誤,一點個小事隻要被他們發現,辦公室裏就會立刻變成他們“表演”的舞台。

記得有一次是因為兩個小姑娘上班遲到了半個小時,劉勇以領導的身份嗬斥了她們,結果她們說之前在路上堵車的時候已經跟朱胖子打電話解釋過了,這時候萬光強就在朱胖子麵前出言諷刺他:“哎,我以後天天遲到算了,反正隻要之前給領導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就行了,也不會有什麼處罰,朱組長人真是好,隻要跟你打電話就可以遲到了。”

朱胖子很是淡定,擦得亮鋥鋥的眼鏡片閃閃發光,他看著萬光強說道:“現在公司員工還不是很多,如果動不動就處罰她們的話,對公司是不利的,而且小倩她們也不是故意的,我已經提醒過她們了。”

“嗬”萬光強趾高氣揚的笑了一聲,說:“遲到誰願意故意啊,起床起晚了都不存在什麼故意不故意,我還可以說我手機鬧鍾壞了呢,就是因為公司現在人不多才要建立起一套嚴格的規章製度,不然的話等以後人多了,她們就有樣學樣,造成不良的風氣了,所以我覺得朱組長你應該罰她們錢。”

兩個小姑娘一聽到罰錢都苦著臉看著朱胖子,朱胖子很堅決,麵色不悅的說道:“會計你們現在還沒有招聘到,公司賬目都不清楚,怎麼能隨便給員工開罰單,而且她們倆是第一次遲到,我已經警告過了,罰單我看還是算了。”

萬光強還想和朱胖子爭辯,劉勇這時候出來擺擺手,神情無比寬容的笑著說:“算了,朱組長說的也有道理,招聘是我的事,我會盡快把人招齊的,不過朱組長可千萬不要忘記啊,她們倆要再遲到就得按公司的製度來,沒有規矩也不成方圓嘛。”

“就是就是,沒有規矩那就得亂套。”萬光強還在一旁為劉勇幫腔。

朱胖子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轉身走了,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兩個小姑娘很怕劉勇他們,連忙到自己的工位上工作,我在一旁沒有說話,但是心裏卻對他們倆這種行為十分惡心。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他們倆就像是兩個小醜,在那裏不停的表演,經常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直接或者間接給朱胖子難堪、找他的麻煩,從而顯示自己的優秀。

一個星期都過去了,往常在SH的時候,這兩貨一個星期都可以做好幾單了,但是在杭州,他們現在拿著那些一般數據連一根毛都沒有做出來,隻會每天不停的在辦公室裏抓人家的小辮子找人麻煩。

大概他們覺得自己一事無成沒有業績,總比好的過朱胖子連連犯錯的表現,這種心態是畸形的,就相當於兩個跑馬拉鬆的運動員,一個人跑不快了,隻能慢慢的跑,但是他又怕對手跑到自己的前麵快過自己,所以他就在路上給別人設置障礙,阻礙別人,這樣雖然自己跑得慢,但起碼自己還在跑,而對手卻已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