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東營村一多半的人都姓王,都算是本家。我也姓王,你那個親戚叫什麼名字,說說看,我幫你找找。”王喜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找就行了。”李一鳴心想,要找的人雖然和我是親戚,不過這個親戚關係要等十幾二十年之後才能成立呢,現在也沒法告訴你。
王喜人雖然忠厚,但是不傻,聽李一鳴這麼說,自然知道他不想多說,便哦了一聲,不再多問,悶頭開著拖拉機帶著李一鳴向東營村的方向駛了過去。
很快,拖拉機便到了村頭的田地處。這時麥收剛過,地裏剛剛種上玉米苗,玉米杆隻鑽出了一尺來高,地裏一片綠油油的,煞是好看。遠處,有幾個孩子正在地裏玩耍。
“大叔,您把我放到這就行了,我自己找吧!”李一鳴大聲對王喜說道。
“行,你自己一個人小心!”王喜點了點頭,把拖拉機停在了路邊。
李一鳴從拖拉機上跳了下來,對王喜笑道:“謝謝大叔。大叔您叫什麼名字啊?下次我把錢還給您。”
“嗨,小事一樁,說什麼還不還的。我叫王喜,就是這個村的人。行了,你自己找吧,我回家了,小心點!”說著,王喜發動了拖拉機,向村裏開去,不一會消失不見。
等王喜走後,李一鳴這才邁步向村裏走去,同時不住地看著兩邊的田地和房屋。
“二十年了啊。這裏基本沒有什麼變化。”李一鳴一邊看,心中一邊感歎道。這裏他和王鈺瑤回來過好幾次,自然十分熟悉。
記得王鈺瑤說過,自從她出生起,她家就一直沒有搬過家,二十多年了還住在老房子裏麵,直到兩人結婚之前不久,王鈺瑤的父母為了拆遷占地,才在院子前麵又起了一座新房子。所以這條路李一鳴自然是駕輕就熟。
順著前世的記憶,李一鳴毫不費力地找到了王鈺瑤的家。此時,王鈺瑤的家和他第一次到的時候相比,幾乎沒有什麼變化,隻不過那時候看起來很老的房子,現在看還很新。李一鳴記得王鈺瑤說過,她家的老房子是她三四歲的時候翻新的,算起來距離現在不過三四年而已,還遠不像後世二十年之後那樣顯得破舊。
“啊,這是那棵柿子樹!”李一鳴在院牆外麵,一眼就看見了院子裏麵的那棵樹。王鈺瑤說過,這棵樹和她同齡,每年到了秋天都要結很多又大又甜的柿子,李一鳴第一次到她家的時候也見過,還吃過一次柿子,那味道確實很好,比市麵上買的柿子要好吃多了。隻不過後來為了蓋房,這棵柿子樹被砍了,王鈺瑤聽說了這件事之後還痛哭了一場。
隻不過現在這棵柿子樹也不過七八年的樹齡,樹徑沒有二十年後那麼粗,也沒有那時候那麼枝繁葉茂。
“汪汪汪!”李一鳴剛邁步向院門的方向走去,就聽見院子裏麵傳來了一陣陣低沉的狗叫聲,還有嘩啦嘩啦的拉扯鐵鏈的聲音,似乎是在威脅朝這邊走的李一鳴。聽叫聲,就知道這條狗的塊頭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