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丫鬟忙作驚恐狀地起身,正欲往後退,卻被魏玄一把拉住,順勢往懷裏一帶。“駙馬爺.....”卻是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
在一旁伺候的人見了,忙識趣地退下。
魏玄一手往丫鬟的裏襟探去,一手已經在解她的紐扣了。
好巧不巧地,一個小廝沒頭沒腦地就闖了進來,眼見壞了魏玄的好事,忙識趣地跪下,磕頭如搗蒜:“駙馬爺,是,是禮部馬侍郎家的公子來了,說有事要找您。”
魏玄被擾了興致,臉色一陰,拿起茶杯就向小廝砸去。小廝被濺起來的碎片割了臉,仍隻顧在地上叩頭。
“罷了罷了,傳他進來!”魏玄推開衣衫半褪的丫鬟,極不耐煩地道。
小廝如蒙大赦,丫鬟也隻得扣好衣服退下。
不一會兒,就見馬誌清搖著一把扇,大搖大擺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馬誌清和魏玄是多年的狐朋狗友,都是奉陽城裏遠近聞名的紈絝。不管是從品性還是抱負來講,馬誌清都對不起他爹給他取的“誌清”二字。
馬誌清走到屋裏看見地上茶杯的碎片,把扇一收,衝魏玄行了個禮道:“駙馬爺別來無恙啊?”
魏玄被攪了興致,無意和他客套,也不搭話,指一指身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馬誌清在魏玄身邊落了座,打量了一下魏玄陰晴不定的麵孔。“這家夥肯定又在長公主那兒吃癟了。”馬誌清在心中暗嘲。
麵上卻堆起一副笑,湊近魏玄壓低了聲音道:“駙馬爺近日可有心情到近陽一樂?”
魏玄從鼻子裏冷哼一聲,極其不耐煩地說道:“馬公子可就別說笑了,府裏供了這麼大一尊活菩薩,我還敢到近陽去不成?”
想起那些纖腰如柳、眉目傳情的岵姬,魏玄心裏又是一股邪火蹭蹭地往上冒。又想起了麵冷心也冷的端幸,他更是愁從心底起,托這個長公主的福,自己恐怕是再也無緣那些岵姬了。
多好的身子、多媚的舞!真他媽可惜。
誰料馬誌清又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道:“駙馬爺您還不知道吧?倚香樓從近陽請了十幾個岵姬,今晚就有演出啊!嘖,往後咱們想看岵姬,再也不用跑到近陽去了。”
魏玄一聽,忙坐直了身體:“此話當真?!”又將信將疑:“這倚香樓有多大的本事,能把岵姬團帶到奉陽城裏來?也不怕被砍頭!?”
馬誌清嘖了一聲:“駙馬爺當真是小瞧河西石家了。這石家可是奉陽城的納稅大戶,他們家的生意可都是正正經經做著的。這岵姬來奉陽,上頭可是默許了的。不然您想想,入城的關卡那麼嚴,沒有特許的話她們可是連城門都進不來!”
“這石家又不是傻子,如果不是上麵點頭了,誰敢帶岵姬進城?誰還敢明目張膽地安排演出?”
魏玄聽了,覺得非常有道理。
“我還聽說,倚香樓的元犀姑娘,今晚也有保留節目......”
馬誌清湊在魏玄耳邊低語片刻,二人猥瑣地相視一笑,摩拳擦掌地等待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