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州蜀山到陳州風陵渡的距離可說幾乎橫跨了大半個中原大陸,因為一個在中原的西邊,一個在東邊,張赫粗略計算了一下,這一路過去即使走最短的路線也要經過了五個州的轄區,這個任務要完成的話隻怕不下一個月時間。
而同行的華飛虹和馬君梅似乎也有著相同的思維,三人都沒有雇馬匹或是馬車,一路磨練反而能提高自己的實力,所以離開CD轄區範圍,張赫的等級又上去了3級,當前是25級,他仍然把屬性點加在身法上,目前的身法屬性是沒有境界的60點,輕功施展起來已經非常舒服了,至於殺怪嘛,就交給兩位蜀山高手去玩,2轉的萬劍訣殺起怪來真是輕鬆加愉快,怪物是一片一片的死。
雖然已經跟胖子和肖玲玲分道揚鑣各自行動了,不過張赫現在心情很好,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從認識了胖子和馬君梅後,張赫的笑臉就比以前多了很多,或許他天生就應該是個愛笑的人。
誠然,隻要心情開朗,雲南高格調民間山歌那是免不了的:
“你們兩個嘛聽我講,不怕小命那見閻王,莫嫌我的身體小,雖然嘛人小是坨鋼,哎呀胖婆娘呀,雖然人小是坨鋼,這個小哥嘛你莫猖狂,不怕你人小是坨鋼,今日逗著我胖婆娘,給你整了那淌鬆香,哎呀我的哥呀,給你整了那淌鬆香……”
馬君梅一出了蜀山就恢複了野性子,聽著張赫的歌聲就忍不住放肆的大笑,而華飛虹卻一下子飄到了張赫的前麵,冷冷的盯著他。
張赫得意道:“怎麼?我唱的歌好不好聽?”
華飛虹板著臉道:“這不是唱歌,你這是驢叫。”
她這話剛一說完,整個樹林上空響起了一種悠遠綿長的回音,顯然是有人催動內功發出的冷笑聲:
“沒想到除魔衛道的蜀山弟子,居然跟偷竊的益州通緝犯交上了朋友,這倒是稀奇事。”
三人的麵色齊刷刷的變了,馬君梅也暗自催動內功,冷冷道:“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處,既然曉得我們是蜀山劍派的人,還敢在暗中搞鬼?”
那聲音又響了起來:“搞鬼的是我嗎?你們放著好好的捷徑不走,偏偏要從官道上招搖出境,這就是蜀山弟子的風格嗎?”
這時華飛虹的心法已經念完,隻見她雙掌合十推出,以她為中心,數十道長劍的幻影鏡象出現,密集得猶如一張網忽然朝前麵三十米處一棵茂盛的大樹上罩去,這就是蜀山劍派的“萬劍訣”,這個群攻技能也許單一的威力不強,但是想閃避就非常困難。
樹端的枝條被無數劍影折斷,枝葉“劈裏啪啦”一陣亂撲亂飛,漫天的碎葉中掠下一條人影。
看見這個人,張赫警惕的表情就消失了。
鍾舒曼還是那麼冷豔,唯一有些變化的就是衣飾大為改變,一身的紫色,腰間的分水刺換成了一對拆紅針,看來裝備已經改朝換代了。
拆紅針和分水刺看上去很像,實際結構卻大為不同,拆紅針的劍柄是在劍身的最中央,劍刃看上去像三角刺往兩頭延伸,鮮豔的紅色仿佛染滿了鮮血,顯得尖銳、詭異、血腥,這也是一種極難練成的冷門兵器。
看見鍾舒曼肩膀上的俠道標記,華飛虹雖然沒有再施展技能,但是口氣卻異常冰冷:“原來是位3轉的女小俠,失敬了,在下蜀山華飛虹。”
她顯然不知道對方也不是個善茬,鍾舒曼冷冷道:“原來淩音仙子座下也會和通緝犯攪在一起。”
華飛虹性格冷漠,聽到鍾舒曼話中帶刺,一時間口氣更冷:“俠道中人也不見得有多麼高尚,還不是一樣躲在暗處,而且還在官道上埋伏,難道就不怕影響你的俠義和聲望?”
鍾舒曼冷哼道:“隻敢走小道的人,膽子也不會大到哪裏去,還用不著我去對付。”
一聽這話,華飛虹的眼中殺機頓閃,馬君梅的臉也徹底沉了下來,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
張赫一看這陣仗,估計雙方就要動手了,他趕緊幹咳了兩聲:“這個……大家可能有點誤會,都是朋友,朋友……”
鍾舒曼冷冷道:“我沒有誤會你,你知不知道現在青城、唐門、星火門以及益州東陵郡府衙已經懸賞50兩黃金通緝你,你倒是膽子夠大,還敢現身。”
張赫皺眉道:“你來拿我歸案?”
鍾舒曼道:“拿你歸案是捕快的事情,我又不是捕快。”
張赫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鍾舒曼還是念在大家曾經共事的份上沒有動這個念頭,但就算是她出於不下手的心理,可她能追查到這裏來,隻怕很快就有青城唐門的仇家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