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 慧眼識馬真英雄(1 / 2)

看見萬福山莊的大莊主開口,鍾舒曼就知道張赫惹了麻煩,不過這麻煩張赫卻是為幫她而惹的,所以鍾舒曼拱手道:“這位是我朋友,名字叫做武力征服一切,他不過是隨口胡言亂語,望鬆莊主切莫當真,全因在下莽撞叫價……”

那獨舞卻笑了:“我道是誰,原來是兩個月前在南江之上搶奪我鏢局紅貨、大名鼎鼎的武兄。”

這一刻鍾舒曼、夢無常、狂砍一條街全都駭然的轉過頭望向張赫,這些事他們當然不知道內情。

張赫也暗叫糟糕,我說大姐你這麼老實幹什麼,把我的名字報出來,這下好了,麻煩更大了。

誰知獨舞的話鋒一轉:“隻不過那是長天帆保的紅貨,他被搶那又關我什麼事?”

張赫頓時怔住。

鬆白蒼忽然大笑起來:“獨總鏢頭的觀念永遠都那麼獨特另類,這位兄台,你說說,我們的總鏢頭是不是夠寬宏大量?”

張赫現在就算想說不是也隻能點頭說是,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幾個人吃了暗虧,肯定對自己是很不滿的。

這年頭,大家都不是傻瓜,段小七在旁邊一聽就知道鬆白蒼在打什麼主意了,他開口笑道:“不錯,獨總鏢頭寬宏大量,這位兄台又慧眼如炬,我看幹脆這樣吧,不如我們大家請這位兄台選一匹馬如何?”

獨舞搶著道:“段兄好主意,我很想看看這小兄弟選什麼馬?”

鍾舒曼也看出來了,這三位大佬根本就不是想看張赫選的什麼馬?而是想看張赫出醜,因為之前有了自己的叫價,他們拍下的馬雖然也是好馬,但還是當了冤大頭,因為金子已經超出了馬應有的價值。

張赫勉強笑了笑:“我可不可以不選呢?”

鬆白蒼雖然滿麵帶笑,但目光卻是刀鋒一般盯著他:“我想兄台一定會去選的。”

見這陣勢不對,鍾舒曼悄悄在他耳邊道:“去選吧,我支持你。”

拿什麼支持?當然就是叫價支持了,張赫隨便選一匹,她就隨便喊個價,這樣既不會讓張赫難堪,又不至於得罪三位大佬。

說白了,三位大佬就是看準了張赫的軟肋,因為你去選馬就意味著要去掏錢買馬,最底價就是100兩黃金,但你瞧張赫那一身穿著打扮,你莫說讓他掏100兩黃金出來,就算掏得出銀子來那都是相當罕見的事了。

隻不過他們若是知道張赫口袋裏裝著多少數額銀票的話,估計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因為要對別人貌相,很可能你自己就要出洋相。

盡管這幾個大佬打著各自的算盤,但望見張赫走上草坪,高乘風卻絲毫沒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反而作出了“請”的禮貌姿勢。

他一向都知道像張赫這種了不起眼的人物,往往就是那種隱藏得極深的高手。

“武兄請慢慢鑒賞。”高乘風無不尊敬的說道。

張赫點了點頭,背負著雙手在馬群中行走,那模樣有點兒像縣大爺巡查。

馬場四周的觀眾又是好笑又是驚奇,因為今天來到夕嵐馬場的人非富既貴,好久輪到一個叫花子上去顯擺了?但既然是南首貴賓席推出來的叫花子,能夠上去自然就有其中的道理,於是所有人都靜觀其變,靜心等候。

偏偏張赫慢條斯理、不急不噪,反複的看了一匹又一匹,遲遲不肯選馬。

見到這情形,段小七心中就數了,看來這家夥果然是胡亂說說而已,你真讓他選,他有那個眼光才怪?

於是三位大佬對望了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目光中均是笑意。

夢無常和狂砍一條街都把鍾舒曼望著,那意思就是這該怎麼解釋?尤其是狂砍一條街,他知道張赫這小子打架是有兩下子,可選馬就不比打架了,這就好比泡妞和**,**是很容易,隻要你有錢;但泡妞就不同了,你不但得有錢,而且還要有很高的技術含量。

狂砍一條街眼中的張赫就是:此人**乃是一把好手,但泡妞就是半吊子水平了。

就在一大群人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張赫終於從馬群中牽出了一匹褐馬,這時候別說三位大佬的眼中笑意更濃,就連其他方位的貴賓們都有人開始發笑了。

因為這匹褐馬的身材實在是太孱弱了一些,與之前的夜光青和森神俊相比,它的個頭甚至還沒有張赫人高,耳朵是耷拉著的,看上去好象無精打采的模樣,就根本就不像是一匹馬,而像是一條放大版的狼狗。

盡管大家都知道夕嵐馬場不會賣劣馬,但這馬相對來說也確實差得太多,這位蘇乞兒先生的眼光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高明。

隻不過在場沒誰注意到高乘風的眼神,如果仔細點觀察,你就會發現高乘風的眼神中散發著一種奇怪的眼神,一種一大行家對另一大行家的尊重和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