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什麼問題?”我看著麥蘇急問,腦子裏瞬時閃出老三車子出事的片斷。
麥蘇說:放慢了車速,說:“方向盤跑偏,似乎越來越厲害。”
“靠路邊停下。”我說。
麥蘇將車子靠路邊停下,我跳下車。
車子停在了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野,周圍黑漆漆的,來往的車子很少。
方向盤跑偏,很有可能是輪胎的問題。
我接著車大燈擴散的微弱光線查看輪胎,果然,左後方的輪胎癟了,正在漏氣。
我擦,車輪胎紮了。
“找到原因了嗎?”麥蘇在車上問我。
“左後輪輪胎紮了。”我說。
“還能往前開不?說不定前麵有補胎的。”麥蘇說。
我搖搖頭:“不能開了,漏氣太快,再開輪轂就要變形了。”
麥蘇下了車,看了看:“真倒黴,換備胎吧。”
“也隻有如此了。”我看看周圍沉沉的夜幕,“光線太暗,隻有摸索著換了。”
麥蘇說:“我找找車裏有沒有手電筒之類的照明東西。”
說著,麥蘇又上了車,找了半天,又下來:“沒有。”
我打開車工具箱,邊往下搬備胎邊說:“外麵太冷,你上車吧,我自己換就行。”
“沒事,我不冷,我給你幫忙。”麥蘇說。
“你幫不上什麼忙,髒兮兮的,你就別沾手了,快上車。”我說。
麥蘇不聽,非要站在外麵陪我一起。
我伸手哈了哈氣,然後用工具往下卸輪胎,天黑看不清楚,隻能用手摸索著弄。
麥蘇站在旁邊跺腳哈氣搓手。
好不容易卸下一個螺絲,我繼續卸第二個。
夜風嗖嗖吹來,發出陣陣怪吼,周圍一片靜寂,遠處傳來海浪擊打岩石的轟鳴聲。
在這樣的地方換輪胎,我心裏有些警戒,暗暗祈禱不要出現什麼壞人。
我想加快速度卸螺絲,但因為視線模糊,想快也快不了。
“不要著急,慢慢來。”麥蘇這時說。
“嗯……”我答應著,努力讓自己專心致誌。
麥蘇這時拿出手機,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給我照明。
雖然光線不是很強,但畢竟好多了。
我手腳利索地抓緊卸螺絲。
正在這時,後麵開過來一輛車,緩緩停在距離我們的車不到10米的後方,大燈照射著我們。
我停下手裏的活,用手擋住眼睛,看著對方的車。
麥蘇也看著對方。
我心裏充滿戒備,對麥蘇說:“你上車。”
“怎麼了?”麥蘇說。
“不要問,抓緊上車,反鎖上車門。”我急促地說,聲音有幾分嚴厲。
“這……到底怎麼了?”麥蘇的聲音有幾分恐慌。
“別問這麼多,先聽我的。”我的聲音更加嚴厲了。
麥蘇聽了我的話,立刻上了車。
然後我緩緩衝對方的車子走過去。
快走到對方車跟前的時候,駕駛室門打開了:“嗨,哥們,你的車怎麼了?”
隨著說話聲音,一個30多歲的小夥子下了車,站在我麵前,上下打量著我。
我也打量著對方,邊說:“輪胎紮了,在換備胎。”
“哈,你可真夠倒黴的,在這荒野裏車胎紮了,抓緊換備胎吧。”小夥子笑著說。
我看這人相貌堂堂一臉正氣,說話雖然有些調侃但又充滿善意,心裏的戒備減輕了一些,說:“你……”
這時車另一側門也打開,一個女子下車走到我跟前。
我看著女子也是30多歲的模樣,長得十分端莊秀麗,充滿儒雅的氣質。
女子衝我笑笑:“兄弟,我們正好經過這裏,看到你正在這裏忙乎搗鼓車,我們估計你的車子是在換輪胎的,看這裏黑漆漆的,你換輪胎很不方便,就把車停在這裏給你照明,好讓你順利換備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