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藍果對集團董事長麥蘇缺乏足夠的敬仰和尊重。
似乎,藍果對麥蘇帶有些許隱約的敵意和戒備。
我感到一些困惑,藍果為何對麥蘇持這種態度呢?
我邊想邊開車。
這時,藍果又說話了:“似乎,看起來,你對董事長的性格脾氣很了解啊?”
藍果說這話無疑是因為我剛才說的那句話。
我悶悶地說:“在集團做一段時間,董事長的人品和性格大家都知道的。”
藍果幹笑了兩聲:“這次你跟著董事長去大連開會,來回這麼久,感覺很爽吧?”
“無所謂爽不爽,但是學到了很多東西,收獲很大。”我說。
“你說的收獲恐怕不僅僅隻是工作上的收獲吧?”藍果顯然話裏有話。
“你想多了。”我說。
“恐怕是你想多了吧?”藍果說。
我看了一眼藍果:“看起來,你對肖總忠心耿耿啊,大小事都彙報很及時。”
我這話的意思顯然流露出對她剛才解釋的不相信。
藍果笑笑:“作為他的秘書,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說什麼。”
“那麼,你對肖總也是有些了解的了?”我說。
“跟了他這段時間,多少是有些了解的。”藍果頓了頓,“當然,我不隻是了解肖總工作上的東西,我還知道肖總對董事長是很有好感的,一直在關心著董事長。”
藍果知道的還不少。
我沒做聲。
藍果繼續說:“肖總是集團二把手,能力出眾,倜儻瀟灑,不知道集團裏有沒有自不量力的人想和他做情敵呢?”
藍果這話顯然是有所指。
“如果有這樣的人的話,你認為會是誰呢?”我問藍果。
“是誰誰心裏有數。”藍果回答地很幹脆。
“那如果真的有的話,你認為那人的結局會是怎麼樣的呢?”我又問藍果。
“當然是拿雞蛋碰石頭,自找難看,自取滅亡。”藍果說,“我認為,集團裏唯一能配得上董事長的人,也就隻有肖總了。當然,或許也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但那隻能是白日夢啊,隻能是讓自尋死路了。”
我笑笑:“你認為那人會是我嗎?”
“你想不打自招嗎?”藍果看了我一眼。
“你在自作聰明嗎?”我也看了藍果一眼。
“你想說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嗎?”藍果帶著譏諷的口吻。
“嗬嗬……”我笑起來,覺得十分滑稽。
“你笑什麼?”藍果說。
“我笑你愚蠢,笑你自以為是。”我說。
“我愚蠢,我自以為是,嗬嗬……”藍果也笑起來,“你以為隻是我自己這麼認為嗎?”
“還有誰?”我又看了藍果一眼。
“這話不要問我,自己去觀察。”藍果冷冷地說,“我隻想提醒你一句,擺正心態,認清自己的身份,現實一點,不要給自己招惹沒必要的麻煩。在四海集團裏,你我隻是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沒有人會真正把我們放在眼裏,我們隻是一個道具,或者工具,四海集團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我們隻是來賺錢的,人家賺大錢,我們賺小錢,人家吃肉,我們喝湯……”
我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