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少天帶著百餘名僧眾下了山,行了十餘裏轉身看著那寺院,說不出的感慨,那裏隻剩下一座孤墳和一個癡迷佛道的天空。
轉眼塵歸塵、土歸土…龍少天此時此刻內心卻是感慨萬千,這老僧一心為民,雖然已然出家,但是卻沒有放下凡塵執念,誰說出家為僧心要清,若是全天下和尚都心清,那就不是慈悲為懷,而是自私。
暗歎一口氣,瞧著跟隨自己的百餘僧眾,龍少天第一次感覺到擔子壓的自己喘不過氣,望著緩緩升起的晨曦,龍少天使勁咬了咬白牙,揮軍前進。
龍少天帶著300餘眾一路是風行無阻,稍有頭腦的賊寇聞風盡皆四散而逃,少許不自量力者,盡皆伏誅,這也剩下了不少麻煩事。
公元182年,漢靈帝大肆啟用宦官為臣,允許宦官參政引起以何進為首的外戚大權不滿,宦官與外戚於此正式拉開了爭鬥的幕章,何進也大肆在宮中、各城鎮封養自己的勢力,袁家的袁紹、曹家的曹操、騎都尉鮑信、管仲、博悅等人先後進入洛陽,何進各封大職位,掌握不少權利。
漢靈帝昏庸無能,卻也明白一枝獨大的危害,時張讓等十常侍進言道,“陛下,這何進大將軍如此重用親近之人,恐有異心,陛下應當早防才是。”
這漢靈帝對張讓可是極為信任,事事都聽張讓的,聽張讓此言,隨即大駭道,“讓父可有辦法麼?”
“陛下,老奴認為應當分離何進大將軍的權勢,以此慢慢收攏天下大權與陛下之手。”
而後,漢靈帝發出征賢令,將何進所薦之人悉數罷免,言以能力方可服眾。
何進心中雖怒,卻也無可奈何。
在競爭之中,唯有袁紹、鮑鴻、曹操、趙融、馮芳、夏牟、淳於瓊等7人勝出,為了盡力限製何進的權利,漢靈帝再次聽從了張讓的建議,讓宦官的蹇碩,做了小黃門,為了收攏人心,漢靈帝封其八人為西園八校尉,直接聽從天子令。
諸校尉統於蹇碩。小黃門蹇碩總管各軍,直接受命於皇帝。一時聲勢浩大,連何進亦要受其命令。
夕陽依然落下,天邊隻剩下一抹晚霞,朝露著自己曾經的存在。
龍少天一行人正行走在泱泱大道上,一路皆是被揚起的塵埃。
“前方可有什麼村莊可以寄宿麼?”龍少天掩鼻問道,這塵埃飛舞的實在是厲害,以至於一張嘴,就能吸進去不少塵土。
“將軍,斥候尚未回來,我們也不知啊!”一個小兵急急的回答道,自從隊伍多了百餘僧人之後,自己的軍士已經是疲憊不堪,若不是這數量尚且驚人,隻怕早已被那些賊人打上門來了。
“唉!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龍少天揉了揉眼睛,這百餘禿驢確實可惡,每夜不管打雷下雨還是風餐露宿,他們總要念上一個多鍾頭的經文,吵得眾人每一個睡好覺的。
“將軍~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龍少天一回頭,正瞧見平時直爽的龍九驅馬而來。
“何事竟然讓平時豪爽直言的龍九也這般如女人姿態,嗬嗬!”龍少天打趣道,軍規固然重要,但是一些偶爾的玩笑也是不可以少的,龍少天此言一出,附近軍士盡皆大笑起來,這倒是為這乏味單調的行軍路途增加了一份輕鬆。
“那群和尚,將軍什麼時候弄走啊,每晚念經念個沒完沒了,我都幾天沒睡好了!標都投不準了。”
“龍九啊,我也知道各位將士的難處,但是我們當兵是為了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自己的生存麼?”龍少天溫和的瞧著龍九,“我們是為了百姓,為了掃清一切危害的存在,是為了天下。”
龍九低頭沉思著這番話,便也不再搭話了!自顧自的思索去了,龍少天也不言語,微微一笑,繼續望著前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斥候終於回來了。
前方三裏處有一村莊,可以寄宿一夜。
龍少天等人聞言,盡皆笑開了顏,終於不用風餐露宿了!隨即,大軍浩浩蕩蕩開往前方村莊。
遠遠的龍少天便瞧見了前方冒著炊煙的村莊,看起來似乎人並不多,村莊前方卻已有數十人恭候著,領頭的乃是一個年逾古稀之年的老頭。
“來人可是大漢並州軍馬督軍指揮使龍少天龍將軍?”那老者話語康強有力,說話聲音振振有辭,倒是把龍少天嚇了一跳。
龍少天落下馬身,率著眾人行至莊前,朝老頭行了一禮,隨道,“吾便是了!不知汝如何得知吾名?”
那老者一笑,隨即道,“龍少天將軍之名早已響徹並州三境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饒是老漢這把老骨頭也多有耳聞,如今一見,方相信將軍乃是真少年英雄!”
“嗬嗬,哪裏哪裏!”龍少天從未被人如此推崇讚揚過,不由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嗬嗬,那就請將軍以及諸位將士進村吧,好讓老朽好好的招待一番,以表心意。”說罷,那老者便屈膝恭請諸人入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