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四 往昔(1 / 2)

有人說,女人是用水做的。

因為世界上最柔軟的東西莫過於水,最脆弱纖細的東西莫過於水,最能令一個男人解渴的東西,還是莫過於水。而這些也恰恰都是女人的特征。

陸丹丹的身體十分柔軟,尤其是肚子以上的那一片軟肉;陸丹丹的心靈十分脆弱纖細,一碰就碎,甚至還沒有碰的時候,自己就已經碎的稀裏嘩啦的。陸丹丹符合所有如水女人的特征,唯一不同的是,陸丹丹現在嘴裏噴出來的,不是清新的水汽,而是一嘴酒氣。

我現在就趴在陸丹丹的身上,被陸丹丹拽在懷裏,一動不能動。而關鍵人物的陸丹丹早就已經沉沉睡去。

恐怕陸丹丹是把我當做抱枕,或者是毛絨玩具了吧,因為我看到陸丹丹的枕頭邊上,就放著一隻已經被捏的有點兒發癟,上麵還滿是口水印兒的泰迪熊。不過,陸丹丹同誌,你睡覺就睡覺吧,總是把我往上拽是要幹嘛,而且還不斷的吧唧嘴。果然吃貨妹子的睡相實在是不敢恭維,而且當我想起那滿是口水印而的泰迪熊的時候,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和一個美女同床共眠的這種感覺,其實也並沒有那麼壞了。隻不過我要一直保持著這種趴在陸丹丹胸前的姿勢,實在是有點兒難受。陸丹丹倒是睡的挺香,然而我卻一點兒睡意也沒有。看著陸丹丹熟睡的側臉,我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陸丹丹時候的場景。

那還得從我的一個損友說起。

每個人在生活之中,總會有那麼一到兩個損友。有的人有更多,甚至有的人身邊都是損友。

損友不同於基友,雖然很類似,但是基友的意思路人皆知,基友是那種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革命友誼。

然而損友,是那種隨時隨刻準備著在你身邊出餿主意的,無良友人。

我在上大學的時候,就有這麼一個損友。

他姓王,當然不是王力元。我們都管他叫王山炮。因為他每回交的女友都是山寨的,每次一到了最後那個環節,他的女友總會以各種理由將他甩了。留下山炮一個人,回宿舍向我們哭訴。

那時候的我,是曆史係赫赫有名的戀愛困難戶。大學四年,雖然成績優異,屢獲獎學金,但是卻連半個女朋友都沒談過。

那時候的我,覺得談不談戀愛一點兒也不重要,反正我成績好,將來出了校門,走進社會,在工作單位努力拚搏,奮鬥個幾年,謀個一官半職,那女孩子還不是會像潮水一般向我湧來?

然而偏偏就有些人,隔三差五的就能交個女朋友回來,雖然最後都沒有辦成事,但是每次他那口沫橫飛介紹戀愛的經曆,都讓我豔羨不已。

這個人自然就是王山炮。

所以當我在大四最後一個學期,即將要畢業之前,聽說王山炮要舉行一個歡送學長的告別會,我馬上以兩個饅頭的代價,讓山炮同意我成為被歡送對象其中的一員。

那時候的我,宋唐,羞澀、靦腆,看見女孩子,話都不敢多說半句。

但是在那一天,我看見了一個讓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女孩兒,那個女孩兒就是陸丹丹。至於為什麼隻記住了陸丹丹,而記不住別人,是因為我的名字,就是被陸丹丹叫壞的。在見到陸丹丹之前,所有人都管我叫老宋,在碰見她之後,我就變成了老唐。當然,還有一些別的原因。

時間是晚上6點半,地點是大學門口的一家四川餐館。

我本來早早的就想把山炮拉到這裏占位置,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大學唯一一次可能碰上豔遇的機會,不會因為遲到而白白浪費。

然而我的損友山炮,卻一邊蹲在廁所裏抽著煙,一邊告誡我,一般像參加這種聚會,越晚到,越表示自己忙,同時也能增加神秘感。

於是在山炮的建議下,我們兩個半秒也沒提前的來到了四川餐館,卻發現原本該來的人,一個也沒來。

放一隻鴿子,能看到鴿子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是一種心靈上的慰藉;被一群鴿子放,當時的心情真是有種改吃烤鴿子肉的強烈願望。

歡送會改成了自送會,我和山炮對著一桌子已經提前點好了的菜,發愁待會兒要怎麼結賬。

然而命運的女神總是會垂憐弱者,就在我“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注定孤獨一生的時候,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聲,響徹整間四川餐館。

“哎?你們不是說六點半在學校門口的四川餐館集合的嗎?什麼,昨天六點半?在市中心的川菜館?”

正在打電話的妹子,上身穿著一件寬鬆的T恤背心,肩膀上還背著那種孕婦專用,連接到褲子上的吊帶,隻不過她上半身鼓出來的不是肚子,而是肚子往上十五公分左右的兩座山峰。

當然,那個時候的陸丹丹,腿上穿的還是九分的吊帶牛仔褲。

我一眼就看明白了,這妹子不是被人放鴿子,而是因為太二,自己把自己給放了。

一般妹子有難,“紳士”的機會就來了。

當時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多一個人,這一桌子菜就能多一個買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