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三 探案(1 / 2)

福爾摩斯曾經說過:“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在我們離開房間的時候,房間裏的一切,還是那麼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雖然有些東西被挪動了位置,但也絕不會出現像現在這樣的慘狀。

凡是下午比賽一切可能用到的用具,全都被破壞殆盡。

這明顯不會是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失手破壞的,更不會是這家預演公司的工作人員幹的,而且我也十足肯定,在我們去吃飯的過程中沒有發生過地震。

那麼這樣一來,出事的原因隻可能是一個,那就是有人蓄意在搞破壞。

而暗中指使搞破壞的這個人的人,據我猜測,隻有可能是一個人。

不過在沒有得到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是不能進行推理的,那樣的話,隻能給真凶詭辯的機會。

所以現在的我,並沒有任何的辦法,指出犯人的名字,即使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犯人一定就是胡菲菲,但就是苦於找不到胡菲菲作案的證據。

而且就算現在去找胡菲菲理論,也沒有任何意義。被毀掉的化妝道具和服裝,並不會複原。

另外如果胡菲菲死不承認,還反咬一口,告我們誣陷她,那就更加完蛋,說不定當時就會被取消比賽資格,還給組委會留下了極壞的印象。這明顯是不明智的行動。

然而偏偏就有人,腿直腳快,就要去找胡菲菲理論。

陸丹丹看到現場這幅慘狀,氣的腦瓜頂上開始冒蒸汽,邁開大長腿,擺出一副要去幹架的態勢:“簡直氣死我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教這個胡菲菲,做人的道理!”

還教別人做人的道理呢,陸大小姐您自己“做人的道理”想明白了就不錯。

自愛醬看著陸丹丹發飆,馬上阻擋在陸丹丹身前:“冷靜一下啊,你現在過去找她,正中了她的下懷。她既然敢在咱們吃中飯的時候,暗中來搞破壞,肯定就不會怕你發現什麼證據。你現在去,她不但能在一邊偷著樂看你笑話,肯定還會說你故意製造的假現場,要你還她清白、給她道歉怎麼辦?”

自愛醬還算冷靜,分析的在情在理。

“可是,可是……”陸丹丹聽完自愛醬的分析,一下子萎了下來,看來衝動是魔鬼,而能抑製魔鬼的,隻能是另一個更加凶惡的魔鬼。胡菲菲這一手,不可謂不毒辣,魔鬼都不可能做到這麼決絕,看來胡菲菲是一點兒不準備給宋詩留活路,想要完全致宋詩於死地。

宋詩和胡菲菲曾經是同一期的實習生,然而現在胡菲菲使用這種陰毒的手段,看起來是寧可宋詩憎恨自己,也不願意再和我的表妹和好了。

而我的表妹宋詩,現在已經完全沒了主意,呆在當地,眼裏噙著淚水,一句話說不出來。

是我的決策失誤,導致了現在這種局麵。如果不是我帶著她們去吃午飯,如果我留下來看著東西的話,那麼犯人絕對不會有機會來破壞化妝道具和服裝。百密一疏,我居然沒有想到這種最簡單,而又最粗暴的禍害方式。

我雖然知道胡菲菲會出手,但我一直覺得胡菲菲會以更文雅的方式出手。

然而現在,說什麼已經晚了。別說服裝了,就連自愛醬調製的特別化妝用品,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恢複過來。自愛醬光是調製那些化妝品,給陸丹丹上妝,就需要至少四十分鍾的時間。

這還是在水平高超的自愛醬,馬力全開的情況下,所能達到的最高水平。

所以我們絕對趕不及參加下午一點半的比賽,尤其是已經一點十分的現在。也就是說,還沒有參賽,我們就已經敗下陣來。

我的表妹與胡菲菲的協議如果生效的話,那麼甚至連之前那個“奔月”的廣告都保不住。要不然,宋詩就隻能主動離職,離開大旺星,這對這個剛剛找到歸宿和前方明燈的姑娘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

宋詩如果埋怨我兩句,甚至是對我破口大罵,我都完全能夠接受。因為畢竟是我的錯誤,造成了宋詩有可能麵臨丟掉得之不易的工作,或是丟掉集合大家很長時間的努力,才完成的那個“奔月”的方案。

然而我的表妹一句話也沒說,任由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委屈的就好像是迷路的小女孩兒一樣,彈球那麼大的淚珠,滾落到地板上,讓人看了無比心疼。

如果要是以前,宋詩肯定會大吵大鬧,不依不饒,甚至會和陸丹丹似得,尋死跳樓,或者是衝出去找胡菲菲算賬,然而今天,宋詩卻好像長大了,懂事了一樣,自己找了一張麵巾紙,自己把自己的淚水擦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