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鑿鑿,即使是矯情如白發男這樣的,也說不出來什麼了。
就正如同我所說的一樣,在這個世界上,不喝熱咖啡,喜歡喝冰咖啡的人,本來就不占主流,而喜歡往冰咖啡裏加入兩袋咖啡粉,而不加糖活受罪的人,除了我恐怕也沒別人了。
鐵證就在白發男的鞋底下,如山一般壓得他抬不起腳了,他之前那股死不認賬的勢頭,也終於煙消雲散,正眼巴巴的瞅著胡菲菲,等著自己的主子能替自己說兩句好話。
胡菲菲也知道救不了自己這個“得力”手下了,不再看白發男,反而轉頭麵向我:“你別以為這樣就算贏了,他的行為隻是他個人的舉動,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就算警察來把他帶走,也不會影響最終比賽的結果。”
“警察來了。”說警察警察就到,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從預演大廳的門口,率先走進來的,是已經徹底恢複“人來瘋”狀態的陸丹丹:“警察叔叔,這邊走!哎呀,您走的太慢了!”
緊接著,是兩個戴著大沿帽的人民警察,跟在陸丹丹身後走進了預演大廳。
我也真是服氣,一點兒都不害怕警察,拿警察打岔還把警察弄的服服帖帖的,也就是陸丹丹做得到這種事了。
陸丹丹帶著警察走上T台,指著胡菲菲就對著警察說道:“就是她,就是她破壞了我們的比賽道具和服裝!”
胡菲菲冷哼一聲,什麼也沒說。
我簡直是想繞著鳥巢四百米標準跑道,跑上那麼一百二十圈,好冷靜冷靜我那想要殺人的中樞神經:“丹丹,不是她,犯人是那頭那個白發男。”
白發男聽到我點他的名字,他嚇得臉色煞白,倒是跟他那頭白發配成了一個色兒。
警察扭頭看向我,似乎在尋求我的說明,我不慌不忙的指了指投影屏幕,又指了指白發男的鞋子:“證據就是這間大樓的監控錄像,還有沾了冰咖啡的他的鞋子……”
我把我所做的推理又向警察敘述了一遍,警察們點點頭,來到白發男麵前:“這位先生,請你配合我們工作,到局裏進行調查。”
兩個警察一左一右,把白發男夾在中間。跟警察,白發男可不敢再執拗了,老老實實的被警察抓著往前走。
走過我身邊的時候,白發男咬牙切齒的對我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戀愛谘詢師而已。”我微笑著回答道,然後轉身向柯少扶著的宋詩走去。
“表妹,你沒事了吧?”我關懷的向宋詩詢問道。
宋詩一看見我,差點兒哭出來:“表哥,剛才停電的時候,可嚇死我了。我想去找你,差點兒碰上壞人,結果柯總救了我。表哥,下次你有什麼計劃,能不能提前先跟我說一下。”
柯少在宋詩身後,微笑不語,隻有他明白我這麼做的苦衷:如果我提前把計劃對宋詩和盤托出,萬一胡菲菲有所察覺,那可就糟了大糕了。要知道,我的計劃緊緊張張,最多能夠容忍的錯誤,也就隻有陸丹丹拉錯閘這一件事。如果胡菲菲在斷電的時候,到後台去查看一番,穿幫露餡在所難免,被反咬一口,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而現在,宋詩不知道我的計劃,所以她能夠在胡菲菲麵前表現的無比失落,讓胡菲菲麻痹大意,她才不會再斷電的時候有所行動。
當然這些話,我不可能一五一十的解釋給宋詩聽,我隻是十分敷衍的對宋詩說道:“一定一定,下次一定提前跟你打招呼。”
然後我看到宋詩的表情從哀怨,放鬆下來,臉上還露出了笑容,接著突然變成了滿臉驚懼!
“表哥,小心背後!”宋詩驚恐的對我喊道。
“To Die!(你這臭小子給我去死吧!)”
在我身後的白發男,掙脫了兩個警察的束縛,喪心病狂的衝著我的背後,揮舞著拳頭。
柯少已經握拳準備幫我擋住白發男的突然襲擊了,然而我搶在柯少出手之前,率先的一撤步,然後從宋詩的桃花眼裏,看到了白發男的位置,微一側頭,避過了白發男威猛還帶著獵獵狂風的一拳,接著抓住白發男的探過來的胳臂,借力使力,一個過肩摔,就把白發男龐大的身軀,甩脫在了胡菲菲腳邊。白發男落下來的時候,還一把扯掉了胡菲菲大紅袍的衣角,讓胡菲菲再一次當眾走光。
“你不是說,你隻是個普通的戀愛谘詢師嗎?”白發男躺在地板上,一邊疼的喘著大氣,一邊就好像受騙上當一樣,後悔不迭的詢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