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這一聲叫,讓原本馬上就可以度過的危機,瞬間又讓我和柯少,陷入了相當危險的境地之中。
由於春子對著我們這邊狂吠,小野夫人已經察覺到了草叢裏的異狀,而且已經向著我們躲藏的地方,走過來了!
而一幫的家丁站在小野夫人的背後,看起來隨時準備在小野夫人麵臨危險的時候,衝上來,保護小野夫人。
也正是因為小野夫人正在慢慢靠近,我才有機會好好的,從下往上,打量打量這個小野夫人的穿著容貌。
這個小野夫人,穿著一雙白色的布片鞋,腿上套著一條臃腫的花邊秋褲。到這個位置為止,從審美的角度來說,還勉強可以被人類的審美觀所接受。
然而再往上的部分,可就能夠說是驚為天人了。
三尺寬的水桶腰上麵,是兩條粗的像暖壺一樣的肥大手臂。煎餅一樣的大臉上,五官相當團結的擠在一起,讓人不禁覺得人類合理利用空間資源的工程,還有待加強。
看到這張臉,我差點兒沒笑噴出來。小野先生怎麼會找了個這種肥豬流的女人當老婆,真是人不可貌相,一貌相——我還是去蹲牆角邊上笑會兒去吧。
我是真搞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基因突變,才能讓粗狂的像個黑社會老大的小野,與肥的就好像是天蓬元帥似的小野夫人,生出來的兒子是春次君這種細皮嫩肉、娘娘腔的小鮮肉啊。
春次君是隔壁老王家的吧?還是說著孩子是從孤兒院裏偷偷抱回來的?
我怎麼看,怎麼都找不出春次君和小野夫人一丁點兒相似的痕跡。
此刻小野夫人正在向著我們走來,我倒不是怕我和柯少兩個人合力,製服不了對麵這群看起來很凶暴的西裝家丁,而是麵對小野夫人,我真是不知道應該從哪下手!
在哪哪都是肉的小野夫人身上,我總感覺無論是捏,是推,是拍,是打,全都不會是美好的體驗。
不巧的是,這個時候偏偏春次君悠悠轉醒。
可能是我剛剛的那記手刀拍的太輕了。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再給春次君脖子上,再補一記手刀的時候,春次君突然恍然大悟一樣的對我低聲說道:“我想起你是誰來了。你是自愛子的那個新郎!”
嘿,我這一記手刀還給春次君拍聰明了,居然都識破了我的真實身份,那我就更不能留下他的“活口”了!
我揚起手,準備拍下這一掌,爭取讓春次君造成間歇性的失憶,記不起來我和柯少曾經出現在他麵前的事實,但是這手上的力道不好掌握,要是造成了完全性的失憶,或者變成植物人,那可也不能怪我。
然而我的手還沒拍下,春次君對我連連擺手:“哎呀,唐君,你早說是你來了啊。我還可以好好跟你談談攻略自愛子的方法!還有那個山本老頭喜歡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現在我的母親都快走過來了,我都沒時間和你細聊。總之,我先幫你們逃出這裏再說吧?”
什麼意思?春次君以德報怨,想要幫助我們逃跑?而且他還說想跟我談談攻略自愛醬的方法?這家夥果然是被我敲暈了,腦子秀逗了吧。我完全抓不住他話裏的重點。
就在我一愣神的工夫,手上微微失去掌控,春次君從我的控製下,跑出了小灌木,直奔小野夫人那裏求援。
我再後悔,已經晚了。
“歐噶桑(日語:媽媽),是我!是我!”春次君咋咋呼呼的跑到小野夫人的麵前,用那單薄的身體,盡可能的擋在我們所藏匿的灌木叢前麵,雖然春次君的身體還不足以覆蓋住整片灌木叢,但是顯然,小野夫人的視線完全集中在春次君的身上,根本不把旁的東西放在眼裏。
“春次!你又瘦了!”小野夫人一把將春次君抱在懷裏,用力的摩擦、摩擦,就像是在蹭癢癢一樣。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春次君寧願偷偷摸摸的翻牆回家,也不願意走正門,光明正大的麵對自己的父母。
在我這個角度看來,原本就很瘦弱的春次君,就好像是嵌入了小野夫人的肉團之中一樣。我都懷疑小野春次埋在肉團之中的臉,能不能正常呼吸。
在小野夫人溺愛的抱著春次君足足一分半鍾之後,小野夫人終於滿意的讓春次君離開了自己的懷抱。我看到春次君臉都已經憋紫了,在與自己歐噶桑分離的那一瞬間,春次君狂呼吸了幾口氣,才終於把呼吸調整過來。我在灌木叢躲著看著,都覺得無比的難受。